聽到柳傾的話,趙曼柔不屑,“你這個丫頭能夠做出來的,我們難不成不能麼。”

不就是顛個勺子做兩個菜麼,有什麼了不起的,只要他們絮兒肯學,定然不會比這臭丫頭差勁兒的。

“好了,娘,不同她說了,我們不是要去逛集市的麼。”柳風絮拽了拽趙曼柔的衣袖,眉間緊緊的皺著,對於廚房濃重的油煙氣味甚是厭惡。

趙曼柔瞪了一眼柳傾,傲慢道,“行,我們走。”

盯著兩個人的背影,柳傾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選單把子,極力隱忍著心中的怒火。

晚間,酒樓裡沒了什麼事兒,她打道回府,先前在客棧裡剩下沒拿出來的東西被兩個丫鬟送回了府上。

跟著趙曼柔母女兩個人出去的下人們捧著一堆又一堆的東西從外面回來,看著包裝著東西的盒子都十分的精美,足以見得其價值不菲。

坐在正廳之中,看著趙曼柔拿著一些東西同柳溢元說話,她忍不住皺眉。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府上目前也沒有多少銀子可以供得起著母女兩個人花使了,這麼一些大包小包的東西沒有個一百兩銀子只怕拿不下來。

趙曼柔和柳風絮平日裡花錢也是大手大腳的,根本不是會存錢的主兒,她們兩個人的銀子是從哪兒來的?

揣著心中的疑惑,她晚膳也未曾吃的下,早早的回了自己院子,半路上,倏然想起來之前在酒樓裡查賬的時候有幾個大的賬目對不上。

想到那兩個人,她心中驚訝,莫非拿著銀子都入了這母女二人的口袋不成?

她沒回自己的院子,轉身朝著趙曼柔的院子裡面去了,小心翼翼的避開了三兩個打掃的下人,悄無聲息的潛入了趙曼柔的屋子一頓搜查。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趙曼柔的梳妝檯子下面尋到一本賬簿,上面記錄了她在酒樓裡有人做內應搜刮出來的各路銀子。

光這一個月,最起碼就有二三百兩的銀子落入了這二人的口袋。

手中的一本賬簿沉甸甸的,頁面有大半都滿了,足以見得,趙曼柔這麼多年來從酒樓之中剋扣貪汙了多少銀子。

既然她先用手段在先,那麼,也就不能怪她動手了。

迅速的出了趙曼柔的院子,第二天早上趁著還沒去酒樓之前,勸了柳溢元查酒樓裡的賬目。

他是做老闆做了好些年了,不可能看不懂一個賬本的。

其中的虧空還有被剋扣的自然逃不了他的眼,任憑那母女兩個人如何的掩蓋也無用。

正廳裡,柳家四口左右兩邊坐著,柳溢元坐在首位上,看著手邊的賬簿,十幾本之中有四本都是摻了假的。

上面的賬目根本就對不上,而這賬本之前一直都是趙曼柔在管理。

“豈有此理,從今之後,沒有我的命令,你二人禁足於自己的院子裡,不許踏出一步。”柳溢元陰沉著一張臉,將手中的賬本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鐵青的臉色滿是怒氣。

趙曼柔和柳風絮二人被他這麼一嗓子吼著,嚇了一驚,偏生自己又無法解釋,只得恨恨的看著柳傾。

“老爺,我們也是。”

“閉嘴,趕緊給我滾。”

趙曼柔這“逼不得已”四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柳溢元打斷。

“是,老爺。”她不甘心的應下,拉著一旁的柳風絮準備離開,卻聽得柳傾慢悠悠的開口,“天道好輪迴啊。”

前幾日,被罵的還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