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起在苗疆查到了當年聖女的事情,而那位聖女,正是他的母親伽渺。一直困擾在他心裡的謎團被解開一個,當年事情的真相終於找到了新的線索。

然而他開心不起來,照鏡起信上說的來看,伽渺當年離開苗疆之後應該是來到了東興國,至於是如何與他父親認識的,那就不得而知。

還有那些苗疆人口中的背叛者。

一個時辰後林沅帶著一身的霜寒進入明玉鋪。

林妙雪見到來人,直接將人帶到了後院。

“林兄。”林沅作揖,喊道。

兩人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林安直接將鏡起傳回來的信給了他。林沅看完後,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

“那貞娘又是何身份……”林沅自言自語。

林安同樣也在疑惑這個問題,他問道:“你可知道當年宮中那位來自苗疆的妃子?”當年皇帝差點被那位妃子刺殺,這也是後來東興抓捕苗疆人的導火線。

林沅點點頭,眉間籠著股陰霾,“這件事情很少被人提及,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半響後,林安回道:“林公子,你身在大理寺,要查這件事情應該不難吧?”

然而林沅直接衝他擺手,面露難色,“林兄,你這可就為難我了。你之前不在京城,不知道宮裡那位有多忌諱這件事情,之前有官員順嘴提了一句,直接就被打了幾十大板,人雖然沒殘廢,確也在床上養了一年。”

幸好的是宮裡那位是位明君,要是遇到性子暴怒一點的,恐怕那人當場就沒命了。

帝王雖不殘暴,但仍有雷霆手段。

林安對這事也沒抱有多大希望,見林沅不肯,他提起另外一人,“你家中那位貞娘……你可知道什麼?”

貞娘是在林沅五歲時進的林府,如今十五年過去,他實際知道的並不多。林沅說道:“貞娘雖然在我家,但跟家裡人接觸的並不多,很多時候我甚至覺得家裡根本沒有她那麼一個人。”

“既然林兄的母親是苗疆聖女,貞娘又來自苗疆,不如林兄你親自去問?”林沅道。

當年的兩名當事人都已經死去,只能先從貞娘這裡查起。林安有預感,貞娘一定知道什麼。

他答道:“好。”

貞娘身體不好,雖是住在林府之上,可正如林浣所說,她就像是一個幽靈般的存在,如若不是突然想起她來,誰也不會踏足於她的住所半步。

為了再見貞娘一面,林安只能是委託林浣回去通報一聲。

“還請林兄放心,我必將盡快給你答覆。”林浣雙手作揖,眼神誠懇的說道。

林安聞言點了點頭,將他送了出去,遇到正在守著大門的林妙雪,三人視線交匯,均是微微勾起了嘴角。

眼下的局勢亂成一攤亂麻,可是無形之中又有些茅塞頓開的徵兆,只要貞娘願意透露其中的一二,或許就能找到突破口了。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他們迫切的想要解開謎團,卻有人在背後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在林浣離開明玉鋪之後,便有一行黑衣人,悄然跟上了他的步伐。

寂靜的深夜之下,只聽得狂風四作,林浣的腰間別著一把鋒利的刺刀,在月色的照印之下發出陣陣冰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