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並未在多話,居然沒有把她放下的意思,等到將林妙雪整整頓頓的放在自己腿上的時候,林妙雪感覺心裡的一根弦被扯緊。

他果然是打了要喂她的主意。

林妙雪剛想要抬手接過避開他遞過來的白玉瓷勺,就敏銳的感覺到身邊人的微妙變化。

她僵住身子,又緩緩地將唇送過去。

看來這個平衡之道,她還得花功夫好好的摸索一番。

見人溫順的靠過去的時候,他唇邊漾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可有什麼想問的?”

林妙雪略微闔下眸子,“我問你能答與我幾成?”

男人微涼的指尖在她臉頰側邊刮過,語氣綿柔,夾雜著點點興味。

“除去一人,知無不言。”

“何人?”

“林安。”

林妙雪心口一窒,她感覺渾身上下冰涼一片,雖說心裡已經猜了個七八分,可真的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仍舊不可抑制的有些慌亂。

林安被這樣的人盯上,又如何能夠安生。

她一雙眼中風起雲湧,可終歸化為一片平靜。

“曉得了。”

清朗如玉的笑聲細碎的灑落在庭院裡,兩人同座而對,卻思緒各異,林安看到自己的人被又一次傷害過後,面色平靜的不像話。

“都停著罷。”他雙眼微冷,卻沒有早些時候的頹廢。

“那人莫不是把他的人帶過來了?”宋量凝眉看著現在的情況,心中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一聲冷笑。

“普天之下,他的人如影隨形,談何帶過來。”

宋量一時間沉默下來。

的確如此,那人手下的人根本不能被稱之為人,是附著而生的影子,絕對執行命令的死士。

林安薄涼的美眼中劃過一抹陰鷙,他為一抬手就磨了些許墨,狼豪微沾。

執筆寫下一封信,林安交給了身側的宋量,“你去和他們的人接頭把信傳過去,我走一趟。”

宋量大概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可千言萬語最後只化為一聲嘆息。

“如此,平安歸來。”

林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