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從一旁緩緩走出來,看著人似乎完全昏過去,才說道。

“你這一手刑具玩的倒是溜,通達教的?”

白然把鞭子圈回腰間,扯了扯嘴角反唇相譏,“我不能自學啊。”

林安知道這個臭小子每次看自己不對付索性也不多說話,他幾步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就想將人抬起來放到一個地方。

可此刻他頓住身子,感覺背後被抵上了一把尖銳的刀子。

林安輕笑一聲,“你這是要窩裡反。”

“我從第一眼就看你不順眼,姐姐自從跟在你身邊,每天都在經歷什麼。”

白然冰冷的聲音,林安直覺從耳朵一直通到心底,痛得他渾身發顫。

這就是他的傷疤,誰揭開他都會覺得難堪不已。

“過去的錯誤我不會再犯。”

“嗤。”白然緩緩將刀子收回去,毫不留情的嘲諷起來。

“論能耐,你也不算差,可總是會屢次三番的把姐姐置於危險之中。我實在不得不懷疑你究竟是對姐姐是不是上心。”

林安無疑是一個十分有頭腦的人,就從他上次順利的把人從那個變態手中救出就可以看得出來。

可是他不能容忍幾次三番這樣的事情屢屢發生,姐姐幾乎整日跟著他提心吊膽。前幾日還暗中給他送了訊息,想讓他幫忙查查京城動靜。

他一想到這裡就來氣。

別人家的千金小姐,每日待在閨中琴棋書畫做女工,他姐姐本來就已經夠忙的,可偏偏還要

白然錯愕的看著面前的男人,他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種格外少見的悲傷之色。

“你這又是幹什麼?”

“我比你更明白這個,所以我不會否認,只是你說話未免太直接了。”

他微微扯起嘴角,眼神微轉居然有幾絲空曠之色。

“接下來的日子你對我的指教我都受著,但若是揹著我再給她找另外一個男人,想都別想。”

最後一聲顯然帶上了男人幾分沉穩和霸氣,他不高不低的聲音就像一記重錘猛地砸在了白然的心上。

他之前確實是有這個意思,不過現在看來他有一些過於武斷。林安到底是個什麼身份他再清楚不過,只不過是有一些偏心和怨懟罷了。

他想到這裡將小刀子直接收回腰側,臉上還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

“京城就是個麻煩地方,人也麻煩地方也麻煩。”

他一邊嘟囔一邊往裡走去,“人你記得處理好了,問不明白事情就直接做掉,不要留後患。”

林安忙不防備這個小大人一樣的人教訓著,心中有幾分好笑。

“知道。”

他抗人像扛麻袋一樣飛身而去,再出現已經是訓練場。宋量從裡面走出來看見他肩上的人高高挑起了眉。

“這又是幹什麼?”

林安三言兩語說明白了情況,宋量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

“把州縣御章給了林斌。”

他心中吃驚不小,高勝前段時間剛剛被迫回了京城,結果天家馬上又把這個東西送到了林家來,這背後的另一層用意值得他們深思。

“天家這是要藉著林家保高家,犧牲一個小的保住一個大的,果然這手段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