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餘念卿眨眨眼,有些迷糊的重複著,一時竟是沒有反應過來。

“是,他現在的身體怎麼樣了?三年前不是生了場大病,那之後整個都有種弱不經風的感覺,現在如何了?”顧銘揚道。

“沒事了,調養了這麼久,身體早就沒了大概。”應是有了緩沖,餘念卿在顧銘揚完之後就恢複了正常,臉色如常的對著他們道。

“是啊,若是身體不好,又怎麼會跑去參加軍校的選拔呢?”肖佔冷著臉突然出聲道,語氣依舊同剛剛沒有什麼差別,可餘念卿卻是在其中聽出了怒火的味道。

“……”餘念卿沒有作答,本該是寬敞的屋,四人都無一人發出一語,不僅如此,還因為某人身上自帶的氣勢,竟是給人一種逼仄感。

而餘念卿此時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肖武藝是面前這個冷著臉的大塊頭的弟弟,而林清絡則是林四爺的親弟弟,而他們現在卻是沒有留在這東洲城,而是同辰一起,早就出發去參加軍校的選拔了,而幫助他們離開的人,貌似就是——她?

想到這兒,餘念卿整個人終於完全清醒了過來,她剛剛竟然膽大包天帶直接在林四爺幾人面前發呆?

“怎麼?餘姑娘沒有話要嗎?”肖佔微微往林四爺哪兒看了看,見到林四爺臉色如常,並沒有因為剛剛他故意所的話而有任何情緒波動,故而又道。

他心中壓著的這股火早已許久,可是在家中還要顧及著家裡的老人的情緒,他還得安慰他們,當值的時候,面對林四爺,心中的怒火就更加沒有辦法給消去。

而現在再見到餘念卿的時候,他整個人就處於極度壓抑的情況,此時見到林四爺並不管餘念卿,也不管他的態度,所以此時自然是毫不留情。

“不知肖大人想要聽念卿什麼?”餘念卿請挑眉毛,神色如常道。

即使是面對著盛怒的肖佔,她除去剛剛發呆時不自覺流露出的神情外,如今的神色竟是同剛剛毫無差別,哪怕她臉上還坐著動作,可給人的感覺卻也是面癱,看著竟是越來越像林四爺?

“難道餘姑娘不覺得你需要給我們一個解釋嗎?”肖佔輕哼一聲。

他雖不屑於對付一個女,但面對他弟弟離家成功的罪魁禍首,他自認不會有多好的態度。

便是一旁想要出口當和事老的顧銘揚,也在即將開口時被他直接用眼神示意別插手了,此時他們處理的是同家事相關,林四爺有立場插手,可顧銘揚沒有,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當個看客罷了。

“解釋?肖大人希望聽到什麼樣的解釋呢?”餘念卿覺得嘴唇有點幹,便將桌上的茶拿起來喝了一口。

茶有些涼,味道變得有些澀,可入口卻是自帶清香。

“餘姑娘這是在裝傻?若不是你,此時藝如何能離開?”肖佔一臉鄙視道。

“肖大人,人有的時候,不需要為自己的無能而找藉口。”餘念卿再喝了一口茶,道。

“你什麼?”餘念卿這句話不負眾望將肖佔的臉色直接給弄全黑了。

“難道不是嗎?我不過是弟弟要去參加,故而買船票,一不心多買了幾張罷了,可是這碼頭不是你們的地盤嗎?而在你們自己的地盤不能將人攔下,不是無能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