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死刑不死刑的?晦氣。”祝桂花這般著,臉上亦是流露出不滿,顯然對餘念卿的話不滿意,雖她就是那個意思,但這餘念卿不是自認是讀書人,怎麼也這般話?

“難道不是?我什麼二嬸都不會相信的。”餘念卿著,一臉傷心的搖搖頭,只是在他們沒有看到的地方,眼中一閃而過的是算計。

是的,算計,她到如今才明白,對於一些人不是置之不理就可以的,有的時候,直接算計,讓他們大出血,害怕了還會不再出現,才會不將他們當成肥肉,不自以為他們是軟包,想捏便捏。

“這整大街都知道的事情,你就憑你這兩句話我怎麼信?而且那麼多人都看到了,卿,你別嘴硬了,趕緊你從那當鋪得到了多少錢。”祝桂花亦是一臉算計道。

所謂的整大街自然是她誇大的,只是若是不這麼,怎麼能嚇到餘念卿呢?

也正是因為這樣,祝桂花臉上的神色才沒有收斂,畢竟在她眼中,餘念卿就是一個膽的姑娘,動不動就哭,十分注重外頭對她的評論,此時聽到她這麼一還不嚇得直接就什麼都出來?

此時的祝桂花又習慣性的忽略掉了她前幾次在餘家沒有惹得一身腥的事情,依靠著她那固有的直覺做事。

“二嬸,你什麼?整條街的人都知道了?”餘念卿果然‘大驚失色’,臉色慘白,上前大力的抓著祝桂花的手道。

“是啊,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著急了,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們又只要兩個人,若是真有人見財起意,你們可就危險了。”祝桂花忍受著手上的痛意,在心中罵著,這蹄看著瘦,可這手中的力氣卻是不,比她一個常年要做事的人都大,這力氣只怕都快比得上她家當家的了。

祝桂花受不了,又不能出聲,只能暗自動作,欲要掙脫餘念卿握著她的手,可餘念卿又如何能如她所願呢?自然是越掙,餘念卿手上的力氣便越大,而祝桂花感受到的痛楚便越深……

終於,在祝桂花快要受不住出聲的時候,餘念卿的手補著痕跡的松開,往臉色假意擦了擦眼淚:“二嬸,這怎麼辦呀?我們確實是沒錢呀,當初在當鋪,那掌櫃的看中了我的耳環,就花了二十個大洋直接死當買走了,而之前拿去當著地契,因為是活當,錢也不多,那掌櫃的人好,又沖我身上拿了幾件母親留下的玉飾低了債……”

“然後呢?”見餘念卿停了下來,祝桂花不由又追問道。

餘念卿又是微微啜泣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幾件東西雖看著精緻,但總歸是有些年頭了,最後只是直接將地契給換了回來,只是我們帶過去的錢掌櫃沒收,最後再加上那二十大洋,掌櫃的還好心將錢都換成了銀票,可能才是因為這樣被人誤解了,可後來我們帶著錢,直接便拿去還給了李大馬,畢竟之前也是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