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姑娘,我們現在怎麼辦?”車上,於正洋終於按耐不住轉過頭對著正望著窗外發呆問道。

藥行村已經不負存在,再加上如此慘案,他們的藥源怕是……

“怎麼辦?於先生,若你是徐伯,此時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餘念卿回過頭,直視著於正洋道。

“若我是徐伯,此時最想做的定然是將那忘恩負義的賴三千刀萬剮。”若不是賴三,便無人可知藥行村所在何處,也不會發生此等慘事,若不是賴三最後還帶人從路追去,並還帶那群人帶去外村滅口的話,藥行村此時也不會僅剩徐伯一人。

“呵,千刀萬剮?你以為很容易?別的不提,就賴三此時在何處,你知?”餘念卿嗤笑。

“這我如何知道?”他此前未曾聽過賴三,連他模樣長的是啥都不知,如何能知道賴三在何處?

“回城後,若是他們還買你的鋪,便賣了吧!”完,餘念卿便閉上了眼。

“餘姑娘,你放棄了?”於正洋很想問問餘念卿為何不找林四爺,但見她又再次望著窗外發呆,不再理他,唯有做罷。

“爺,他們回來了。”顧銘揚一得到資訊,立馬便過來稟報。

他跟在四爺這麼多年,卻還是頭次對一個女如此用心,就連對……都不如對餘姑娘所用心的十分之一。

“事情調查清楚了?”林四爺眼依舊逼著。

“查清楚了,那夥人並非當地山—賊,而是他們為了搭上大帥府的關系,並像陳記藥行獻計,從而討好,打算因此……”

“陳記藥行?他們與帥府有何關系?”林四爺終於睜開了一直在假寐的眼。

“十八姨太是陳記藥行當家人的親妹妹。”

“她知道此時?”林四爺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大致知道,但詳情……”

“她怎麼樣了?”林四爺把玩著手上剛到的黑珍珠。

晶瑩剔透的珠,就如她的眼睛!

“她大哭一場,回城後一直在各個賭場打探賴三的下落。”

“你她吃回城後就一直混跡在各個賭場中?”這一次,林四爺的眉頭都皺到一起,顯然對此事很不喜。

“是,屬下曾阻止過,但餘姑娘……”

“什麼?何時學會的吞吞吐吐?”

“她,只要一日不找到賴三,那她便一日不離賭場。”

“胡鬧!”林四爺隨手將邊上的茶盞揮到地上,‘砰’的一聲在安靜的屋中格外明顯。

“爺……”

“她就算找到了賴三,能如何?這不是胡鬧,不是愚蠢,是什麼?”底下的人本幹什麼他都不在意,可她跟著鬧什麼?

藥行村的事與她何幹?何必要死死灘這一趟渾水?

“爺,餘姑娘畢竟是女,突然見到藥行村被屠村,惻隱之心動起,也是常事!”

“銘揚,你不瞭解她,這事決不是惻隱之心這麼簡單。”林四爺搖搖頭。

“那,現在該……”

“她此時在何處?”林四爺左手輕敲著桌。

“在……吉祥賭坊。”顧銘揚硬著頭皮道。

“砰!”果不其然,又一隻杯慘遭噩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