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理解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很清醒,卡卡西。”

宇智波帶土又叫了一遍過去好友的名字,面無表情地概括自己的經歷。

“清醒地淪陷……清醒地墜落……”

他珍視自己的往昔,只是很抱歉,或許他應該早些下定決心去說再見。

當卡卡西的拳頭擦著他的耳畔掠過時,宇智波帶土突然使用了木遁。

不是他開發的扡插之術,而是鏡知由更喜歡的木藤纏法,她覺得這就像傀儡戲的操絲法一樣如臂使指。

宇智波帶土不準備要了卡卡西的命,或者說,這片戰場上所有的活人都是月之眼計劃的備用“硬碟”。

沉入海底的不一定是屍體,還有可能是繭房蠶室。

孕育新生與希望的繭。

“沉淪……墜落……向著深淵。”

他突然沒忍住笑出聲來,鎖鏈捲起不知何人擲出的苦無,在腰帶上刻下一行小字。

“這句真不錯。”

“一會就用它作為開場白吧。”

畢竟鏡知由前輩就是深淵紅霧中生出的奇跡。

“追逐深淵,有種飛蛾的浪漫。”

不過他沒走多遠,破空聲又一次從身後傳來。

啊呀,有種奇妙的三堂會審的氛圍呢。

宇智波帶土用鎖鏈挑開暗器,千本在掌心碾成細砂,轉頭就看到卡卡西和他的老師波風水門一齊攔在面前。

看來從木藤中救出卡卡西的也是這位呢。

“好熱情哎,所以你們有什麼非說不可的事情嗎?”鎖鏈碰撞的悶響震落其上的積水,“無能的卡卡西和遲到的波風水門。”

“帶土……”

卡卡西扶著胳膊伸出手,關於琳的死亡,他確實無可辯駁,所以張口訴說背後隱情的心情也一直猶豫。

哪怕死在他手裡是琳的要求,施展千鳥刺穿心髒的人,的的確確是他。

他殺了琳。

這是事實。

他沒有保護好琳。

這更是事實。

“琳的心髒裡被埋下了不允許傷害自己的符咒,她沒有辦法才拜託卡卡西殺死自己的。”

“是霧忍做的,為了確保將三尾人柱力活著帶回水之國。”

波風水門言簡意賅地說出了前因後果,戰場的慘烈程度已經不允許他們再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