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無限月讀被他證實為不可行,那他也會讓它變成可行。

宇智波帶土是非常清醒地,逐漸墮落成了一個瘋子。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明白自己正在走向深淵,卻依然義無反顧,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扭曲的光芒,彷彿在享受這種墮落的過程。

他用一種近乎偏執的方式,堅守著自己成為火影保護大家的信念,哪怕這條道路充滿了瘋狂與毀滅。

宇智波帶土被牢牢地按在地上,身體無法動彈,只能仰望著壓制住自己的鏡知由。

他的面具早在被錘進地底的時候就被震碎,仰頭時露出半面傷疤,猙獰可怖。

他微微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種無端的挑釁,隨著他的動作,尖銳的木刺劃傷他的脖頸,絲絲血液滲出,卻又在半邊白絕的超強恢複力中漸漸癒合。

“換人了?”

“或許老頭子也被你騙了,暗部、根部、宇智波斑,其實都不是你真正效忠的物件。”

鏡知由並不意外自己和傀儡的區別被發現,她們的實力相差太大了。

那副傀儡本來就是作為替身站在臺前吸引火力的,她沒抱有太高的期待,能騙過敵人幾個瞬間就足夠。

“我忠於自己。”

“反倒是你,帶土,你要成為斑嗎?”

這句話就刺到宇智波帶土心裡隱隱的自我厭棄了。

宇智波帶土是三戰中的英雄,是四代目火影的弟子,是高手眼中的無名之輩。

而宇智波斑,是叛忍,是戰國時期的傳奇忍者,是以一個名號便能聚集勢力的符號。

帶上面具,便意味著徹底舍棄自我,成為僅以和平的理想驅使著的傀儡。

“人人都可以是宇智波斑,只要秉承著那樣的理想。”

鏡知由不置可否,從宇智波帶土手中取走自己的純白麵具,扣在自己臉上。

“內訌該結束了,暴露我的存在對計劃沒有好處。”

第一次交鋒時,宇智波帶土戴著虎斑紋面具,將鏡知由的純白麵具擊落。

交鋒結束的時候,宇智波帶土的虎斑紋面具被擊碎,鏡知由則奪回了自己的面具。

宇智波帶土手指微微屈伸,“內訌?我可不認為我們站在同一邊。”

鏡知由沒漏過他的小動作,但覺得沒必要點破,“我曾定下契約,無限月讀,是一定要實現的。”

這實在是有些春秋筆法,鏡知由和大筒木輝夜的契約確實是無限月讀,雖然和斑老師的2.0版本不太一樣。

宇智波帶土直覺鏡知由這句話不是謊言,已經認識到人性黑暗但對黑暗手段認知不足的少年輕易相信了這句“實話”。

“你會……”

“不,那不重要了。”

宇智波帶土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鏡知由,“如果你敢背叛我,就算老頭子死了,我也能隨時送你去見他。”

“注意下你此時的姿勢,敗犬。”

鏡知由一腳踩上某人的胸膛,不輕不重地碾了幾下,語氣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

“你的威脅對我而言,不過是耳邊風罷了。希望你下次出手前能認清實力的差距,不然可就沒這麼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