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鏡知由傀儡的神情卻出奇地平靜,如同一潭靜水,沒有絲毫漣漪。她的眼神淡然,彷彿那些被念出的過往,不過是別人的故事,與她毫無關聯。

志村團藏見狀,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

他本以為十六號會對自己的過去有所觸動,哪怕只是微微的動容,但她的無動於衷,卻讓他更加確信,這樣的忍者才不會被虛假的溫情腐爛,哪怕被暗部要去,也依舊是屬於他志村團藏的狗。

“你很不錯。”

“暗部的瞬身止水知道嗎,他升為小隊長後親自說動了三代目來找我要人。”

雖然波風水門已經取得了大名的認可,只差一場繼任儀式就算過了明路,但猿飛日斬的話依舊很有力量。

這種新舊交替的過渡期,就算是波風水門也不會為這點微小的人事調動提出異議。

更別說,是暗部找根部要人,又沒有反過來。

志村團藏的本意是以此為契機敲打十六號,但沒想到傀儡不說話則已,一張口就噎人:“屬下不知。”

根部封閉式訓練出來的十六號要是能知道三戰的殺神才有鬼了。

志村團藏怕不是忘了自己對下屬到底有多嚴苛吧。

志村團藏被這格外真誠的無知梗住,只能雙手握拳,盡量漫不經心地提起這場會面的核心,“總之,加入宇智波止水的小隊,監視他就是你的任務。”

傀儡點頭:“是。”

志村團藏懶得跟這種無聊的工具廢話,他讓油女龍馬在他面前檢查了十六號口中的舌禍根絕之術後,就擺擺手,讓她出去。

“十六號收拾東西天黑前去暗部報道,龍馬留下。”

鏡知由傀儡走出辦公室,從牆上取下面具,下意識地準備戴在臉上,突然想起她後面去暗部報道的時候,應該不能戴這幅有根部暗印編號的純白麵具。

她鬆鬆垮垮地把面具綁帶掛在耳後,走到沒人處才不滿地嘖了一聲。

本體也太不努力了,志村團藏那老登到底什麼時候去死啊。

打雙份工的話,她怎麼也得把經費撈夠,據說她之後的報銷還能找油女龍馬,到時候看看能否操作一下,一張“發票”往暗部根部各拿一份報銷。

根部基地深藏於地下,陰森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彷彿連陽光都無法穿透這裡的黑暗,潮濕的地面反射著微弱的光線,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還真忙啊~”

“暗部、根部、加上你本來就是老頭派到木葉的間諜,三姓家奴?哈哈哈。”

“鏡~知~由~”

空氣中無端響起一陣嘲諷的聲音,陰陽怪氣的,帶著一種刻意的尖銳和扭曲,彷彿是有人故意夾著嗓子說話,壓低了聲音,卻又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譏諷和不屑。

傀儡的手指微微一動,一根堅韌的木藤瞬間從她的掌心彈射而出。

木藤的速度極快,帶著一股破空的銳氣,直接穿透了來人虛化的身體。

一擊不中,木藤毫不停歇地擊中了他背後的石壁,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石壁在木藤的沖擊下,瞬間被擊穿,留下了一個清晰的小洞,碎石四濺。

帶著虎斑紋面具的少年故作害怕地捂住眼睛,指縫間的瞳孔卻絲毫不見懼意。

“好兇哦,我們怎麼說都是師出同門吧。”

“嘔,這個說法好惡心,可以忽略我的上一句話嗎?”

少年扶著腰做出嘔吐的姿態,語氣中的嫌棄溢於言表,而下一秒則消失在傀儡的視線中。

“宇智波……帶土。”傀儡認出來這是被斑撿回去的倒黴蛋。

宇智波帶土身形一閃,就出現在傀儡的身前,虛化還未結束,他幹脆無視了傀儡身邊暴起的藤蔓,伸手襲擊向她的脖頸。

“上次我就注意到了,鏡知由你的反應速度很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