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知由的動作快如閃電,刀鋒劃過空氣,留下一道銀色的軌跡,彷彿要將整個空間撕裂,同時將暗器擊飛。

她彎了眼睫,笑的狡黠,“在哪?”

破綻在哪?

這就是鏡知由對宇智波帶土的回應。

不可能是毫無破綻,但至少,你自以為抓住的這個不是。

“呵。”宇智波帶土幽幽地冷笑,“希望你能一直這麼自信。”

鏡知由不知道為什麼帶土不用他的萬花筒。

但出於某種不願率先丟出底牌的驕傲,她倒是相當樂於和他切磋純粹的體術與忍術。

眼神對視的瞬間,某種默契在彼此的瞳孔中升起。

【我得把他她打服】

輸贏並不是這場戰鬥的主旨,於戰鬥中傳遞的意志才是。

到底是鏡知由的倨傲馴服了帶土的偏激,還是帶土的乖戾強扭了鏡知由的驕矜。

刀光劍影,飛沙走石,每一次刀劍與鎖鏈的碰撞,都伴隨著砂石的飛濺,洞穴周圍的環境在戰鬥中被嚴重破壞。灰塵簌簌地落下,彷彿被洞穴都在這場戰鬥中顫抖。

一顆石子從頭頂落下砸在宇智波帶土的腳邊,就像一道戰鬥中止的訊息。

宇智波帶土的左手死死扣住鏡知由的,是一種相當曖昧的十指相扣的姿勢,鎖鏈在她腰上纏了兩圈之後,尖端的暗器被他的右手緊握,抵在她的脖頸。

他壓在她身上,看起來似乎是勝者。

而實際上,他的心口早已被戳破,要不是鏡知由最後收了力,這會應該已經被洞穿了。

“瘋子。”

這是鏡知由對他的評價。

他有些出神地盯著那雙交握的手,那根本不是什麼親暱的相握,而是他為了限制住對方慣用的主手,以身入局的陷阱。

宇智波帶土慣用的鎖鏈原本是連線宇智波祖傳大團扇和鐮刀的,只是後來被千手柱間斬斷,宇智波斑幹脆就把團扇與鐮刀分開,這節祖傳鎖鏈經歷了千年時光不朽,自然也是有些神異的。

不過那些都不重要。

鎖鏈兩端都被宇智波帶土加裝了短刀暗器。

一端抵在鏡知由的脖頸。

一端的短刀先是刺穿了他的手心,再穿過鏡知由的,最後深深紮進地底。

“嗯。”

他承認了,“或許吧。”

被洞穿的兩隻手緊緊相握,彷彿血肉透過縫隙沾染在一起,微妙地蠕動。

非常的滾燙。

人的血液怎麼能燙到這個地步,彷彿要將靈魂一併燃燒,卻又不捨得放手。

宇智波帶土不自覺握地更緊了一點。

心髒前的刀也更往裡了一厘,加速跳動的心髒在鼓動,若有似無地從刀鋒處刮過,激起亢奮的戰慄。

“如果是在戰場上,你已經死了。”

鏡知由挑著眉,雖然被帶土算計到了,她也確實不擅長左手使刀,但她的刀刃的的確確先於帶土的短刀觸碰對方的要害。

“可你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