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泉奈和鏡知由,從體術刀術到忍術幻術,兩個人交替進攻,就算是身強力壯如宇智波斑,也遭不住這樣的車輪戰。

不過宇智波斑到底佔了年齡和體質的優勢,暫時打的有來有回。

噼裡啪啦,電閃雷鳴,火光燭天,屍橫遍野……

最後一項用了適當的誇張的修辭手法,但還算是寫實。

因為打到最後,本來就寬闊的訓練場被一通雷遁火遁洗地,又往外擴張十幾米。燒焦的竹子發出並不好聞的糊味,兩個半宇智波齊齊躺在地上,只有腦袋碰在一起,向三個方向伸展著四肢。

鏡知由最不在乎形象,被ban技能最多的她打的超累,呈大字癱在地上。

宇智波泉奈最講究,平躺的時候,還不忘把手環抱在肚臍上。

宇智波斑介於兩人之間,這個體力怪物還有心情把頭枕在胳膊上,就差沒在嘴邊刁根草。

微風輕拂,帶來了一絲涼意,卻也帶來了無盡的沉默。在這片寧靜中,沒有人打破這份靜謐,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只有風在輕聲訴說著無聲無息的體貼。

宇智波泉奈:“感覺斑哥這幾天都在躲著我們呢。”

鏡知由:“就是就是,幹了什麼心虛事一樣,快點老實交代。”

宇智波泉奈撲哧一笑,這種時候他就會無比感謝鏡知由的存在,雖然她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特別。

如果是一般情況下,宇智波斑自己想不開,宇智波泉奈在輕聲探問一次後,察覺到哥哥並無傾訴的意願,便會心領神會地悄然後退半步,做出無聲的理解與尊重,為他留出一片寬廣的私人空間,靜待哥哥在自己的節奏中慢慢釋懷。

宇智波泉奈幾乎都能想象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斑哥,有什麼是我能為你做的嗎?”

“抱歉泉奈,讓你擔心了。”

宇智波斑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他的字典裡,從沒有“推諉”二字。他總是將那份深沉的關懷藏於心底,不捨得讓一絲多餘的壓力,落在他所珍視之人的肩頭。

然後這樣的關懷才開了頭,就被鏡知由打破了那份隱晦的沉重。

宇智波泉奈攤開手,不再那麼標準的平躺,他的笑聲引起細微的震動,順著地面被宇智波斑感知。

宇智波斑惱羞地偏過頭,看向遙遠的天空和飛鳥,“小輩不要亂說話,誰心虛了!”

鏡知由掰著手指頭理直氣壯地細數宇智波斑罪過一二三,“泉奈那邊我不知道,但我這裡,整整三天了哎,你都沒和我對視過,就算訓練的時候要防備寫輪眼,走廊裡碰到了都不敢看我實在是太明顯了。”

宇智波斑沉默幾秒,沒忍住伸手去敲她的腦袋,“記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倒是清楚。”

怎麼處理起族務的時候連個賬都算不清。

鏡知由就地一滾,擠到宇智波泉奈那邊,拉起他的手腕就擋,“泉奈叔叔救我!”

結果躲開了宇智波斑的板栗攻擊,卻被宇智波泉奈敲了腦門。

“也就這種時候叫叔叔,狡猾的小鬼。”

“嚶qaq”

宇智波斑耳邊是年齡相反的叔侄倆打鬧的聲音,一想到今天這場格外暢快的戰鬥,心就變得像棉花糖一樣柔軟。

他到底在糾結些什麼呢,宇智波斑自己都有些說不清了。

他只記得自己看到與泉奈戰鬥時刀刀致命的人是柱間的弟弟,看到被柱間攔下後仍然向泉奈和鏡知由離開方向施放忍術的敵人。

他想到很多自己沒注意或者刻意忽略掉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