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鮫嬅的海水同化,耳邊長出同款金藍的耳鰭,才被公主抱著出了水面。

“哈哈哈,這樣才像母女嘛,小由明明是我的孩子,怎麼一身的精靈味道。”

鏡知由毫不客氣地翻著白眼,“呵呵。”

佔有慾這麼強,當初是怎麼把小孩弄丟的,笨蛋老媽。

那片海算是鮫嬅的領域,上岸之後衣服也不會濕。

鏡知由跳到地上,果不其然看到了堆滿整個一樓客廳的“禮物”,隨手撈起一枚刻著奇異花紋,最罕見的是和鏡知由的眼睛一樣墨黑的貝殼。

“這是來自失落亞特蘭蒂斯的古老貝殼哦,很漂亮吧。”

鮫嬅彎下腰,下巴擱置在女兒柔軟的發頂,壓出一個小小的坑。

“哼,也就一般般的好看吧。”

鮫嬅自覺無視女兒的口不對心,撈起小孩就往肩膀上放,“走啦走啦,一起佈置客廳吧,家宴這種事情總不能全部扔給金牌管家吧。”

鏡知由:“是阿福!”

鮫嬅滿不在乎,“差不多啦,我一向記不住擇偶標準外的異性名字。”

“不過今天你身邊的那個警察還蠻帥的,叫什麼陣平?是我喜歡的小狼狗型別,就是氣質太像老古板,真的有點下不去口。”

鏡知由頭頂冒出一個井,“他全名叫做松田陣平!”

鮫嬅一巴掌拍在女兒頭頂,“不要叫的好像我毫無底線一樣。”

“姓松田啊,難怪有種想要一拳揍上去的慾望。”

門口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鏡知由只覺得身上一輕,就被攬進一個充滿殺機的冰冷懷抱。

雙手被禁錮,只能先一口咬住襲來的匕首,渾身軟成一灘霧氣。

諾拉擁抱的手臂附著細密的封印,那部分的鏡知由無法轉化為紅霧,甚至影響了她的重組和再生。

叼著匕首的小孩在空中旋轉半周,重重地撲在諾拉的後背,刀鋒抵住後頸,鮮血暈染出別樣的歡迎。

二頭身的鏡知由環抱住諾拉揍敵客的肩膀,忽略諾拉懷裡的四肢,忽略鏡知由口中的利刃,這倒是個相當溫情的見面禮。

諾拉:“看來新的封印術也不能把小由抓去監獄呢~”

“好可惜啊,要是外婆能夠天天見到小由,或者能把小由時時刻刻帶在身邊多好。”

鏡知由吐掉匕首,張開的口腔裡同樣刻印著防禦術式,“那外公會很有意見吧。”

“不過我有預料到您會下毒,所以拖延時間的戰術也無效哦。”

“倒是您,精心準備的毒素被用在自己身上也不好受吧。”

諾拉松開手,被囚禁的那部分“鏡知由”與二頭身的她合併重組,恢複成正常模樣。

她捧著臉,“小由這是在擔心外婆嗎?好感動哎。”

“揍敵客手裡的毒藥,從來對自己無效。”

在來的路上,她就建立起來足夠的抗性,不如說,“小由的表現才是真正的驚喜。”

另一邊的父女問候也很友好。

松田悠真脫下外套掛好,視線掃過自家一個比一個叛逆的崽子,“我剛剛聽到有人想和我比劃兩招?”

鮫嬅揹著手蹦蹦跳跳地晃過去,“嗨,老古板你也來了啊。”

松田悠真嫌棄地看她這幅長不大的樣子,“站好。”

下一秒,三米遠的距離,對視的瞬間,松田悠真頓時落入和之前鏡知由一樣的深海,不過這次可沒有遊魚珊瑚和海龜,只有無盡深海的茫茫殺機。

鮫嬅拍拍手,“嘮叨的老古板,嘗嘗我的新招數。”

“哦?”松田悠真抬起左手的終端,淡定地開啟了閉水型生物甲,“就這。”

鮫嬅有些遺憾,她的計劃是讓那個總是一本正經的老古板嘗嘗海水的滋味,最好能看到他狼狽不堪的樣子。可惜竟然連他的衣服邊角都沒有沾濕。

只能親自出手了,鮫嬅的身體猛地彈起,抬腿飛踢過去,動作迅猛而優雅。在半空中,她的身體靈活地轉體兩周半,如同一條躍出水面的魚兒。腿部浮現出屬於鮫人的尾巴虛影,在空中劃出一道狠厲的弧度,帶著破竹之勢砸向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