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穿著金絲勾邊黑色鬥篷的小孩默默從黑暗的角落裡鑽出來,倔強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千手扉間嘆了口氣,只能朝著小孩走去。

那不懂得看人臉色,或者根本看不到臉色的小孩還在原地振振有詞,“你要先說出我的名字,包括姓氏,然後用我們最後一次....”

千手扉間半跪在小孩面前,用懷抱堵住了某人喋喋不休的嘴,小孩渾身上下都是嬰兒肥一樣的軟肉,只有被揍過的人才知道那拳頭有多疼。

“怎麼一個人藏在這裡,你的管家呢?”

千手扉間把人抱起,顯然也注意到了小孩這嚴絲合縫的打扮,順手把人遮得更嚴實了點,才開口詢問。

只能看見抽象線條油畫色彩的鏡知由,被某人突然的親近驚到,差點一腳踹出去,在他的胸前幽幽開口。

“在你背後,拿槍指著你呢。”

千手扉間倒是不見恐懼,他甚至沒有轉身,“那很好,這份警惕記得保持。”

“切,沒意思。”

鏡知由撇撇嘴,小腿象徵性地踢了幾下,示意人把她放下來。

結果被對方的大手鎮壓了,小孩瞪大了眼睛,“你和二喵一點都不像!我要退貨了。”

千手扉間只是低下頭,從小孩寬大的兜帽帽簷探進去,和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對視,小孩的眼睛裡一片空茫,比失去瞳力徹底瞎掉的宇智波還不如。

“我是千手扉間。”

小孩咬著下唇不肯說話。

“好吧,我是二喵。”

千手扉間不知道這是他今天的第多少次嘆氣,但想到靈魂藍湖之上的諾言,就算是他也會生出些許的柔軟。

“你還能在我身邊待多久,我帶你去檢查下眼睛。”

鏡知由討厭這個千手扉間的甜言蜜語,就像他不會問這個世界,只會問他的身邊。

但就這麼答應顯得也太遜了點。

“看你表現。”

鏡知由用頭撞上某個一步步試探底線的黑心成年人,那個白毛腦袋被擠出去後,還不忘伸手把小孩的兜帽蓋好。

千手扉間感覺自己摸索到了一點和小孩相處的技巧。

最後還是抱著人去了實驗室,怕小孩反感還把儀器臨時搬到了他的私人休息室去。

在金牌管家對傢俱的絕對掌控力下,這倒不是什麼難事。

但千手扉間還是拍著小孩的腦袋,說她嬌氣。

然後被巨力一拳錘在了肩膀上。

千手家的崽子們都很有勁,千手扉間對此表示習慣,至少他小時候也是和同齡人拳打腳踢過來的。

隔著鬥篷的布料,千手扉間抓住那隻不安分的爪子,總算是理解了一點小孩捏貓咪肉墊時的心情。

最後不知道千手扉間臨時搞出來點什麼黑科技,還真提取走一小縷的眼前紅霧,珍而重之地收納起來。

“你怎麼來這邊的,要不要我送你?”千手扉間抱著那縷紅霧抬頭往小孩這邊瞅。

“還真是難為您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看我一眼。”鏡知由從椅子上跳下來,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一片無人的寬闊場地,至少你家不行。”

千手扉間點點頭,忍者聚集的地方,空曠的訓練場地不要太多。

“行,我送你去村外。”

千手扉間也不等小孩反應,把人撈起來就往村外一處地方傳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