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薇見姚峰痛苦的模樣,也在內心感到一種深深的悲慼。她早已模糊地猜到了這一事實,也料到這一刻遲早會到來。但她想不出什麼安慰的話語,只能靜靜站在他的身邊,等他恢復平靜。

而雨菱卻似乎有一種能夠撫慰別人的心靈的神奇力量。她只是輕輕走到他的身邊,摸著他的脊背。即使開口說話也沒人能聽清她的話語。

或許,在姚峰抬起頭的那一剎那,淚眼模糊中,她就像是他徹底失去的小師妹吧。他漸漸停止了哭泣,抽噎著,用紙巾擦去臉上的淚痕。

雨薇這才敢開口說出這句話:“姚峰,你知道的,你的小師妹已經……徹底變成了我們的敵人。但是,我……我會盡力避免和她產生衝突的,好嗎?”

“沒關係的,我……”他說這句話時,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悲哀,“我能夠接受這個事實。如果必要的話,你們可以對她動手。”

隨後,他閉上了雙眼,抬起頭,努力不讓眼淚再掉下來:“或許,這就是宿命吧,即使重逢,也逃不脫離別的命運。”

“卡爾文研究所……我會記住這個名字的。”

芊芊走遠了,三人也離開房間,向著與她相反的方向跑去。

來到另一個房間。這裡有之前見過的圓柱形玻璃櫃,但櫃中的液體內空空如也。不,似乎有一小團光芒,就在玻璃櫃的正中央。

“這是……”雨薇試著伸出手,觸碰玻璃櫃的外壁。那團光芒像是有一定知覺,能夠向後遊動,像是對陌生的聲音心懷畏懼。

雨菱從電腦鍵盤下抽出一張被遺忘的紙,紙上只有幾行潦草的字跡:

“第123次人工製作靈體實驗失敗;

“第124次實驗:略有成效,靈體團已經有了一點點自主意識,能夠辨別當前的狀況。”

下面是一行潦草的字跡:

“我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裡進行這種重複的實驗,明明飛機運來的那些靈體就足夠了。”

這張紙上的文字所傳達出的資訊有限,幫助不大。然而,正當雨菱要將它放回時,她隱隱感覺自己遺漏了什麼。

這張紙為什麼會被壓在鍵盤下,一般人不會隨手將紙放在這種位置吧?除非,這張紙上有什麼和這臺電腦有聯絡的資訊。

她將紙翻轉過來,果然看到了她期望中的資訊:“電腦密碼askafag”。

為了防止自己忘記,寫在一張紙上,放在電腦附近,也是人之常情。

雨菱立即揮手示意其餘兩人過來。她開啟電腦,將那張紙上寫著的英文單詞輸入了對話方塊。

但是,她發現一個令人無語的事實:這臺電腦密碼只能輸入數字,不能輸入字母。

雨菱有些懵,低頭又確認了一遍紙上的密碼。她可以確定,除了這個意義不明的英文字元外,紙上沒有任何其他類似於密碼的記錄。

在一旁的雨薇也看出了端倪:“我有一個猜測,這並不是密碼,而是獲得密碼的提示。”

雨菱一頭霧水地看著她的姐姐。雨薇隨即拿起那張紙,仔細觀察了一遍,確認除了這一個單詞作為提示外,不再有任何有效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