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臉色更加黑沉,甚至額角的青筋全都一根根突起,不停跳動著。

顧暖暖在外面敲了好半天,手都敲疼了,也沒見到薄寒徹把門開啟。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薄寒徹,你大爺!我要是被隊友舉報,被系統懲罰,我就、我就把你養的盆栽給剪了!”

顧暖暖想了半天,好像也沒什麼非常強硬能威脅他的事。

又敲了一下門,沮喪的耷拉著腦袋,回到她自己的房間。

搞什麼啊。

剛才他去洗澡的時候,他心情不是還挺好的嗎?

怎麼洗個澡出來,就變成這樣了呢?

難道人年紀大了,脾氣也漸漲?

顧暖暖回到久違熟悉的房間,鬱悶的心情總算好受了許多。

這間是薄家特地留給她的。

以前她在薄家玩到很晚,就會住在這裡。

在沒住校之前,她經常纏著薄寒徹,和他睡一間,也是常有的事。

可好像長大後,兩個人就再也沒辦法像以前那樣親密了。

都怪她,是她把關係鬧僵,翻臉變仇人的。

唉。

真懷念以前。

她想一直當薄爺的小朋友。

顧暖暖衝了澡,換上寬鬆的睡袍,抱著被子很快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入夜。

薄家變得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睡下了。

薄寒徹站在陽臺上,吹著晚風,骨節分明的指間,夾著一支裊繞燃燒的煙,出神的望著星空。

朦朧的煙霧,遮住了他妖孽的面容。

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薄家二少爺有兩幅面孔。

一副,是他們所看見的狂野狠戾,叛逆不羈,誰都不敢惹的模樣。

一副,是在顧暖暖面前永遠拿她沒辦法,願意為她,將原則底線一退再退的模樣。

不,在她面前,他沒有原則。

之前把顧暖暖丟出去的時候,門被他反鎖。

但後來,他就解開了。

薄寒徹看了一眼時間,摁滅手中的菸頭。

算時間,那迷糊的丫頭,也該來了。

果然。

沒過幾秒鐘,門把手就傳來輕微的轉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