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走了後,半夏一把擼起了秋菊的衣服,上面青紫交錯的傷痕讓在場的眾人都驚訝不已。

“春菊,你還不說嗎?”

春菊嚇的跪倒在地,咚咚咚的磕著頭,就是不肯說話。

急的半夏真是想揍她一頓,看著秋菊的傷痕,她想到了別的,一把又掀起了春菊的衣服,果不其然,身上露出跟秋菊一樣的青紫傷痕。

半夏怒火沖天,“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再不說,我可是要動用家法了。”

看到大小姐如此憤怒,嚇的春菊更是不敢隨便說話,眼淚跟不要錢似的,花花往下流。

小丫是最瞭解大姐的人,忙扶起春菊,溫柔的說道:“春菊,別哭了,如今我們都知道了,你就快說吧。大小姐不是生你的氣,是因為你受傷了才如此生氣的,你這丫頭,受了委屈,為什麼不跟我們說呢?我們是一家人呀!”

看著二小姐溫柔的神情,她有些緊張害怕的往後站了站,緩和了情緒才慢慢的說道:“大小姐,是老夫人掐的。她老人家一有什麼不順心的,就拿我和秋菊出氣,還不讓我們跟您說。”

半夏真的沒想到她一個老太太,居然能下這樣的死手,當時還以為這兩丫頭不過是被打幾下,她也會在財務上多多補償的。

如今看著躺在床上的秋菊,還有身邊的春菊,半夏的怒火已經是無法熄滅了,咬牙切齒的狠狠說道:“走,我們去見見老夫人!”

有了答案,半夏收拾起情緒,留下春菊照顧秋菊,她帶著其他的人去了冬雪軒的堂屋。

“高嬤嬤,麻煩您去把老夫人和老太爺都請出來吧。”

半夏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用茶碗蓋子扒拉茶葉,臉上的表情卻是凝重的。

不一會兒,姜老太太黑著臉和姜老爺子就出來了。

“你搞什麼?一個丫頭生病了,也值當你花那些個功夫,真是有錢燒的慌。”

“丫頭怎麼了,她們也是有血有肉,有爹有孃的人,若不是家裡困苦,誰願意做這些?”

姜老太太沒想到半夏是這樣的態度,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順嘴就道:“你吃錯藥了吧?火氣那麼大幹什麼?奴婢生病了,看病吃藥就行了。”

“奴婢生病天災自然是沒話說,這人禍可就是太黑心了。”

“什麼黑心紅心的,人吃五穀雜糧的,那有不生病的,要不然你那短命的爹孃是怎麼死的。”

“奶奶,這個時候您最好別提我爹孃,若不是看在我爹孃的面子上,您和我爺能住這兒?您是不是有別的事瞞著我呀?”

“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

第一次見半夏的臉黑成這樣,姜老太太頓時也收斂些了,知道老大和老大媳婦是這孩子的痛處,她的心裡還是有些虛的。

“高嬤嬤,去把春菊帶來,咱們一起找個能說理的地方,好好說道說道。聽說我學理哥就在禮部,想必禮儀規矩啥的比我們清楚。”

“大丫,不要有什麼小事就去找你學理哥,而且去禮部,對他影響不好。”

“爺爺,你這心偏到沒邊兒了,您知道對學理哥影響不好,怎麼沒想過之前去吏部對學元有什麼影響?學元難道不是姜家的孫子?”

面對半夏的步步緊逼,姜老爺子無言以對,姜老太太看到春菊的那一刻,怒火全都轉移了。

“你個死丫頭,到主子面前生什麼是非,我看就是個賤蹄子,到時候讓大丫發賣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