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嗷嗚 這樣子,是違背一隻忠犬的基本素……(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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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摸狗的頭,大概是把它給摸舒服了,狗子竟貼著他的小腿坐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他腳上。
白傲月也不理他,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編了一個故事來貼近她呢:“你本不必如此的。這幾天的飯錢花了多少朕會給你。你別想著用這點小恩小惠感動朕,朕就會放你回去。”
赫連漠道:“我心甘情願做你的外室,何出此言?”
“我知你雄才大略,本不該困在我這小小木屋內。只是為了給我做一日三餐?又是何苦……”
赫連漠卻道:“春獵時帶上我吧,還有大黃。不會給你丟人的。”
女帝轉身離去,赫連漠卻沖著狗窩走去:“陛下走了,不用再維持你的人形態了。”
質子一腳沖著狗肚子踢了上去:“你要做她的傀儡,我可不是。”
“好,那你服侍我洗腳。”他偏要看它能為女帝忍到什麼時候。
大黃接了一盆滾燙的水,還來不及等質子將褲腿捲上去,就將他的雙腳摁到了熱水盆中。
赫連漠的腳上立即燙出了泡。
你不是讓我服侍你嗎?我就是這般服侍人的。
“你們這裡的人高低貴賤如此分明。我們的北厥可是人人平等,你們卻是野蠻廝殺,不受教化。”質子咬牙道。
“你想想你的那個女帝,若是知道你只是一隻狗的話,她還會接受你嗎?”赫連漠繼續嘲諷輸出。
既然她能夠接受湛大人,未必就不能接受我。春獵的時候,它就去向女帝和盤托出。未必不能像程豫瑾大將軍那樣陪伴女帝左右。
不行,不能這樣子做。這樣就太對不起程將軍了。大黃忽然搖頭,而且,現在他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便是要隱藏妹妹的身份。若是我和盤托出,妹妹也就隱藏不住了。可是這樣子瞞著自己的主子,是違背一隻忠犬的基本素養的。
質子正要再說些什麼,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白傲月竟然去而複返。赫連漠眼神驟冷,一把拽住狗耳朵,壓低聲音道:“若不想被拖去剝皮燉湯,就把舌頭咬緊了。”
大黃的耳朵猛地豎起,喉嚨裡發出威脅的低吼,卻被赫連漠一腳踩住尾巴。
白傲月推門而入時,正見赫連漠蹲在地上給狗尾抹藥。
“怎麼回事?”白傲月解下披風扔給宮人,狐疑地看著縮在角落發抖的大黃。
赫連漠恭敬垂首:“回陛下,這蠢狗追耗子撞翻了燭臺,臣正給它上藥。”他指尖沾著的燙傷膏還帶著餘溫,與方才被雙腳摁進滾水時的狠戾判若兩人。大黃嗚嚥著蹭到白傲月腳邊,爪子在青磚上劃出幾道白痕。
白傲月俯身抱起狗,突然蹙眉問赫連漠:“你怎麼欺負它了?”指尖拂過狗頸時,觸到一片異常溫熱的面板。
“我欺負它?它欺負我還差不多?”
“朕沒讓你養它,你別碰大黃。過幾天春獵一同去,它要是瘦了傷了,你看朕能不能做出比昏君更荒唐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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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京城外,獵場旌旗獵獵。白傲月勒住棗紅馬,玄色騎裝下金線繡的龍紋在陽光下若隱若現。她望著遠處山嵐繚繞的圍場,耳畔忽然傳來鐵甲相撞的錚鳴。
”陛下當真要進獵場?”
程豫瑾策馬攔在禦輦前,銀甲上還沾著昨夜急行軍趕回的露水。他手中的馬鞭纏著三圈硃砂繩——這是當年先帝賜予監國將軍的特權,如今倒成了懸在女帝冠冕上的利刃。
白傲月撫摸著腕間玉鐲:“程將軍是要用這硃砂繩綁朕回去?”她輕笑,眼底卻凝著寒霜。
話音未落,圍場深處突然傳來野獸嘶鳴。數十隻雪狐從林間竄出,本該純白的皮毛泛著詭異的青紫。程豫瑾瞳孔驟縮,反手抽出腰間龍鱗劍。劍鋒過處,三隻雪狐應聲而裂,竟無半點血跡。
他旋身將白傲月護在身後,甲冑擦過她發間鳳釵,”陛下可知這些畜生要飲多少童男童女的血才能煉成?”尾音帶著壓抑的顫抖,不知是怒是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