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小産 真是沒用的東西!(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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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狹小密閉,讓人有一種偷歡的感覺。湛凜生每每有許多花樣,白傲月一開始還很是矜持,被湛凜生狠狠嘲笑過,後來竟求著他多變出些花樣來,只是後來他靈力不濟,又不能讀心,便很少玩出花來了。
程豫瑾卻恰恰相反,除了傳統的方式竟不再肯嘗試其他。
白傲月冷臉躺著,朝向他,程豫瑾扶著肚子,肚子向下垂著,掙得腰部都有些酸脹。他不想讓傲月不滿,扶著肚子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神色動作。
其實有些地方他還是像湛凜生的,就比如說拼命不在她面前展現出自己的笨拙。就如同他現在抱著肚子跌坐在一旁,更叫她憐惜。
她有罪,她有悔,為什麼腦子裡現在都是湛凜生,就連朝著程豫瑾的肚子也這麼覺得。
程豫瑾抱著肚子有些粗喘。見他半晌不動,白傲月提起腳來,用腳尖劃過他肚子,又輕輕在上面點了點。那五瓣蓮花似的指甲,程豫瑾只看了一眼,便匆忙別過眼去,身體跟著顫慄。
“傲月,我恐怕……”
“大將軍怎麼了?平日舞刀弄槍的。可別叫我失望啊。”她看見鳳君鴉羽般的睫毛劇烈顫動,卻在垂眸瞬間捕捉到他眼底破碎的水光。
腰間箭疤如毒蛇盤踞,白傲月的指尖無意識掐進他後腰肌肉,指尖突然觸到凹凸的疤痕。
這些疤,都是為了姐姐留的。即使是現在,二人在床笫之間,姐姐也依舊以這種方式,橫亙在二人之間。
拇指沿著那道橫貫後腰的舊傷細細摩挲,白傲月恍然發覺自己正用當年包紮傷口的力道,將他的手指攥進滾燙的掌心,所以,她也就選擇性忽視了他接下來的話:“孩子似乎有些不對……”
“哦,我知道了。將軍是想練習一下這套用具吧?”
雖說,凜生難産有她不在身邊的緣故。可是她這些日子研讀醫書,男子産道向來艱澀,自己又從未替他開拓過。她不知湛大人的命格本來如此,還是也有耽於用藥的緣故呢?
白傲月拿出最細的那根玉勢,這一根與其他都不同,兩邊一樣粗,而且極短。
“這該怎麼用啊?”她並非調戲,而是真的做學問般,閃著大眼睛好奇地問著程豫瑾。
“我也不知。”他靠坐在床上,白傲月便跨到他的身上。
她將玉具拿在手裡轉了幾圈:“那是哪一頭啊?”
程豫瑾指了指帶著流蘇的那一端:“恐怕不能是這頭吧。”
白傲月輕笑:“鳳君英明。”
這玉雖說觸手升溫,但白傲月並沒有將它握在手裡,就先用上了。冰涼的觸感甫一進入,程豫瑾便悶哼一聲。
“鳳君且忍忍。不疼吧?這時候忍了,等生的時候就不疼了。長痛不如短痛。”
程豫瑾道:“曉得。繼續。”
他只吐出這四個字,白傲月瞧他一眼,只見他閉上眼睛,不再去看,便將手頭那一小節都推了進去。
流蘇是與血一樣的鮮紅,與那日地上蜿蜒的淺藍不同,被褥上的點點梅花,叫她很快就發現了異狀。
她忽然就將玉勢撤去:“豫瑾,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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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很快就來了,不僅如此,大長公主也來了。
太醫由衛安引著,魚貫而入,白傲月與大長公主在外面坐等。
可大長公主哪裡坐得住呢?
孔雀翎織金的廣袖掃過案幾:“本宮是讓你同他和好,可你怎麼就這麼把持不住自己?太醫難道沒有交代過你不可如此激烈行事的嗎?”
她回頭瞧了眼像個受氣小媳婦似的、縮在一旁的白傲月,又轉身往屏風後看了看:“這豫瑾也是,瞧著老成持重,怎麼在這般事上也不勸著你些?你不懂事,他也不懂事?”
其實白傲月心裡清楚,程豫瑾是不想違揹她的。可是一直聽說固胎固的好。怎麼只如此一夜,就又要險些小産了呢。
太醫面前的衣襟上已沾了血跡,出來回稟道:“啟稟陛下,大將軍他……”
“怎麼了?”大長公主率先道,“要是保不住這一胎,你們通通提頭來見。”
太醫被這一嚇唬,就更不敢說了。
“鳳君,到底怎麼了?”白傲月特意改了稱呼,“你倒是說話呀?朕瞧不得這副支支吾吾的樣子。”
“臣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白傲月慌忙往裡趕,大長公主拽住她,“血房不吉,不能進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