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就是來面試操盤手的?”秦浩從張筱筱的手上接過一份名單,開口問道。

“是的,原本有很多人來面試,但是篩選下來,只有這五人的履歷似乎比較符合要求,當然最後還是要老闆你自己裁決。”張筱筱彙報道,公司的大大小小事務都由她完成,當然也包括員工錄用的問題。

隨著公司越做越大,很多專案都要有人跟進,這時,她才意識到公司面臨人才荒的困境,作為公司的二把手,她自然要擔負起這個責任。

秦浩看著手上的名單,沉默了一會,這其中一人的名字映入他的眼眸,此人叫侯無常,前世是一傢俬募公司的操盤手,在市場上的名聲僅次於秦浩之下,眼光也極為獨特,在“深遠醫療”那一隻股票戰役中,敗給了秦浩,同時也把這家叫做“永不凋謝的花”的私募公司帶進了墳墓。

這家名為“永不凋謝的花”的私募公司雖然名聲不顯,但是公司的産品收益率一直名列前茅,當然最後還是慘敗收場,風雲詭秘的資本市場沒有永運盛開的花朵,也沒有永遠不敗的傳說,也許昨日你掌握百億資産,今日你便負債累累,一切在資産市場面前,都有可能,這是一場殘酷的金錢遊戲,在這裡沒有人會和你講道德,講良心,唯有一群為金錢而戰的貪婪者,為了錢這群貪婪者可以鋌而走險,不顧一切,喪失人性。

兩人雖然素未謀面,但一直惺惺相惜,在秦浩看來,在華夏資本市場中唯一能和他比肩的人不多,但這侯無常就恰恰是不多人裡的其中一位,自從這家中型私募公司倒閉以後,這侯無常也從此退隱江湖,在資本市場上銷聲匿跡。

多年以後,秦浩在遊歷大理的時候,在一家名宿中偶遇此人,而當時赫赫有名的股票大作手侯無常,卻是這家名宿的老闆,在秦浩的再三請求下,侯無常也頗為心動,從此加入到秦浩的公司,成為了秦浩的得力幹將。

“聯系一下這侯無常,讓他來公司上班。”秦浩對著張筱筱說道,這侯無常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他當然不希望錯失這樣的人才。

“侯無常?”張筱筱呆了呆,這人給她的印象極為糟糕,來面試的時候穿著邋遢不說,頭發似乎都好幾個月沒洗,身上飄散著一股濃烈的異味,讓人聞之,有種嘔吐之感,不過,此人的口氣倒是不小,自稱研發出一套完美的量化交易系統,成功率竟然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

張筱筱也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但是對於此人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也不想因此錯過人才,就把他也留在的名單之內。

“怎麼了,有問題?”秦浩看到張筱筱的表情,不禁開口問道,前世他和這侯無常是至交好友,狼狽為奸幹過不少的“壞事”。

這侯無常有個陋習,就是常年不洗澡,身上一戳,就能落下一堆黑泥,秦浩有時候都會對此人近而遠之,因為和他走在一起,有時候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

你見過有人可以當眾放屁而面不改色的嗎?

你見過有人可以當眾摳鼻屎然後和個沒事人一樣把鼻屎往別人身上彈的嗎?

當然這些在秦浩看來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最讓秦浩震驚的是這侯無常的臉皮竟然比他還要厚,內心比他還要猥瑣,在公眾場合當眾不說,還不戴耳機,把聲音放到最大,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秦浩也只有深深的佩服,反正他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

而且每次這侯無常因為當眾被人舉報送進局裡的時候,都是秦浩出面又出錢把他保釋出來的,他厚著臉皮,每次都在警官鄙視的眼神中走出警局的。

“沒什麼問題,我現在聯系他吧。”說著張筱筱就拿出電話,按了侯無常的聯系號碼。

“嘟,嘟”電話嘟了一會兒,無人接通,正當張筱筱要結束通話的時候。

另一頭的電話便被接通了,懶洋洋的聲音傳了出來:“誰啊,不知道你大爺在睡覺嗎?”

張筱筱瞬間便想破口大罵,不過良好的心理素質讓她依舊微笑的說道:“·我是勝天資産的張筱筱,之前你在這裡面試過不知還有印象沒?”

“哦,原來是你啊。”侯無常頓時來了興趣,這張筱筱可是大美女,他參加面試的時候就被迷的神魂顛倒,暗道自己來對地方了。

“我現在通知你,你已經被錄取了,方便來公司嗎?我們老闆想找你談談。”張筱筱問道。

“好的,美女等我,我保證十分鐘準時到。”侯無常從床上一躍而起,隨意的從滿是泡麵桶的茶幾上拿起一件黑不隆冬,似乎很久很久沒洗的短袖便套在身體上。

然後風風火火的破門而出,這小屋是他租來的,每月不過六百而已,只有一張床和一個茶幾,連單獨的衛生間都沒有,他不過剛畢業,現在是個窮屌絲,大部分錢都花在研究自己的量化交易系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