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啊,你含辛茹苦把我養大,現在又離我而去,我對不起你啊,都怪我有眼無珠,信了這庸醫才把你害死的,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啊。”陳晨跪在地面上雙手抱頭痛哭的喊道,胸口處隱隱約約傳來的撕心裂肺之疼,讓他對秦浩的恨意又加深了一些,更加賣力的表演起來。

一旁不明真相的群眾也都面面相覷,更有甚者,懷疑的看著秦浩,他們也不過只是慕名而來,並不清楚秦浩的醫術,看到救人竟然要收一半的家産已經怨聲載道,現在看到這一幕,心中也躊躇不前了起來。

“小夥子,報警吧,把這種庸醫抓進去,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一位老年人走出來說道。

“對,把他抓起來,以免他出來招搖撞騙,我現在懷疑之前被他治好的人,估計都是他請來的託,這些人啊,為了錢可真是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社會的風氣都讓這群人給敗壞了。”一人出來說道。

謠言止於智者,但是眼前這一幕,讓其他人都不敢再讓秦浩醫治了。

秦浩火氣“撲騰”一下便直沖腦門,不過還是壓抑住心中的怒意道:“愛治不治,不治的滾,我這救人的條件也要改一改了,以後救死就不收一半了,聽清楚,救死收全部。”

在不遠處的民營醫院上,李院長站在玻璃窗前看著馬路對面的騷動的情形,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道:“怪只怪你鋒芒太露,讓我們無路可走,那我們也只能讓你聲名敗壞。”

隨後李院長從桌子上拿起電話撥了一個出去。

“喂,你好,這裡是中海城市報,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電話另一頭響起了一聲悅耳的聲音。

“我要爆料。”李院長說道。

“你請說。”鄧紫放下手頭上的檔案說道,她是資深的記者,在這一行摸滾打爬了很多年,到現在也混到了主編的位置,實屬不易,但是她還是經常往外邊跑,蒐集題材。

“市中心,天浩大廈附近,有一庸醫醫死人。”李院長言簡意賅的把事情講了一遍。

鄧紫聞言心中一喜,這可是大新聞啊,頓時道謝,然後放下手頭的所有工作,拿起相機,便急匆匆的來到停車場,上了車後一路狂奔而來。

李院長結束通話電話,點了一根煙,他心中突然有一種掌握天下的感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來鬧事的,這老頭明顯早就死翹翹了,還想過來蒙我?最近我脾氣好,不想和你們這一幫渣滓一般見識,哪裡涼快就滾回去。”秦浩說道。

“你胡說八道,我爺爺之前還有氣的,怎麼可能早就死翹翹了,明顯是你想要推脫責任,秦浩,你別扭曲事實,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陳晨怒氣沖沖的說道。

“就是,就是,你把人家爺爺都醫死了,好歹也要表示一下,你的良心難道讓狗吃了嗎?”旁邊的人鄙視道。

秦浩懶得和他們廢話了,直接催動體內的戾蠱蟲,讓它鑽到陳晨的身體裡,隨後他傳音給陳晨道:“不用東張西望,我說話只有你一個人聽得到,你自己老老實實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不然你可以看看你的手臂上是不是有一道黑色條紋,一旦你說假話,我保證你會變成一具骷髏。”

正在叫囂的陳晨突然臉色狂變,聲音也戛然而止,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他沒有看到秦浩嘴唇說話,但是此刻他腦子裡卻出現秦浩的話語,這讓他大吃一驚,隨後,猛然的看向自己的手臂,一股寒氣從腳底開始升起,瞬間擴散全身,死亡的威脅隨時來臨。

因為在他的手臂上竟然真如秦浩所言,出現一道黑紋,這黑紋極為詭異,竟然還變成一隻蝴蝶,這蝴蝶正沖著他陰笑,一股陰森的氣息籠罩著他的心頭。

什麼副主任啊,什麼金錢和地位啊,這一刻,在他心中都灰飛煙滅,這些東西再美好,可是有自己性命重要嗎?連命都沒了,還享受個屁啊。

心中更是對這秦浩忌憚萬分,竟然無聲無息間就讓自己中毒。

他不知道這是蠱蟲入體,單純的以為是毒,如果他知道這是比毒恐怖萬倍的蠱蟲,怕是現在要嚇暈過去。

“讓一讓,我是中海城市報的記者。”一嬌小的身影使勁渾身解數從人群中歷盡千辛萬苦終於擠了進來。

秦浩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他相信,這青年一定會如實的把真相說出來,除非他不怕死。

“請問你就是秦浩?”鄧紫作為中海城市報的精英,對秦浩的大名也有所耳聞,不過一直無緣一見,現在看到他本人,頓時有些激動,一想到,這新聞如果登出去,必定引起軒然大波,那她的名聲可就更上一層樓了。

“你誰啊?”秦浩不耐煩的問道。

“我是記者,能問你幾個問題嗎?”鄧紫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