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 92 章 堵他的嘴(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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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描黛上妝的女婢,邊給她擇選翠翹釵環,邊輕聲言語告知。
白嫿想問寧玦去了何處,想了想,覺得這幾個丫頭恐怕不知詳細,便回應一聲,梳洗過後自己用了午膳。
早上睡得足,午憩自是免了。
她有些惦記嫂嫂與小怡,原本計劃今日前去探望的,可寧玦不在,她不知自己該不該獨自離開王府。
謹慎起見,她沒有擅自行動,一個人百無聊賴待在松園裡,直到傍晚依舊未見寧玦身影。她心裡不踏實,夜間惴惴地睡不著,毫無睏意,等到快子時,房門終於被從外敲響,白嫿心頭一跳,忙起身穿衣,下榻開門。
是寧玦。
院中下人都歇息了,寧玦沒驚動任何人,腳步輕盈進門,轉身又將房門落閂。
白嫿問他去處,寧玦眉心舒展著對她道:“今晨得到訊息,你兄長的事總算有進展了。救災錢銀被貪是事實,這十幾箱白銀總不可能真的人間蒸發,負責審理此案的官員或許已經查到了些許眉目,但礙於對方身份尊貴,一直畏首畏尾沒敢深究,我叫臧凡暗中取證,終於尋到這筆贓款的去處。”
“在京郊北山,睿王妃親侄兒賀沖的礦山上,今日我帶人抄山,又當著京中百姓的面,把十幾箱白銀丟到了大理寺門口,眾目睽睽之下,此案焉能不公斷?是堅持保全一個紈絝子,還是承冒動蕩民心的風險,孰輕孰重,上面的人自有斟酌定奪。”
聽了這話,白嫿心頭泛起驚疑:“還能這樣做嗎……聞所未聞。”
寧玦笑笑,神情輕松:“我初來乍到,又不在乎仕途高升,自是不怕得罪人的,想要行事效率,難免要用上些野路子的特殊手段,若真不急,等到上元節時你兄長恐怕都放不出來。”
白嫿細眉微蹙,有些憂慮道:“賀沖此人,我有些印象。其父早逝,後被姑母睿王妃接到身邊照料,自小錦衣玉食,備受寵愛,加之睿王妃膝下無子,對這個親侄兒好得沒話說,儼然將其當成親子疼愛。此番賀沖犯錯,少不得要被睿王府包庇,睿王又是當今聖上最尊重的皇叔,其中利害關系如此,也難怪大理寺那群人查案久無作為,只想迫兄長招認簽下認錯書到這兒,白嫿胸腔起伏,難免忿忿,直為兄長鳴不平。
寧玦安撫低言,掌心落在白嫿肩頭,寬慰說:“放心,如今事情鬧大,誰也保不了他,如我估計得沒錯,三四日後,你兄嫂便能團圓了。”
白嫿感激地擁住寧玦,千言萬語道不出,只想這般與他親近,彼此緊密部分。
只是越到這種溫情時刻,寧玦越是忍不住想不正經地出言挑逗。
“嫿兒現在不放我,昨日卻時時要將我往外推,這般若即若離,攪弄得我心神難寧啊。”
昨日,他還敢提昨日……
白嫿臉頰浮暈,抿唇惱羞瞪著他。
昨日他夜闖閨閣,肆意與她歡好,桌上門前玩夠了把戲,只將她弄得魂靈出竅,沉淪欲死,最後睡時,她雙膝難合,脹痛難忍,結果到今日,他竟還惡人先告狀地怨她時近時遠、不好琢磨。
簡直比強盜還強盜!
白嫿自我平複,強行叫自己冷靜,把話題重新牽回正軌:“你帶人抄山搬銀,來勢洶洶,想必賀沖一夥人不會坐以待斃,你與臧凡……勉強再加上陳複那些人,人數上似乎並不佔優勢。”
寧玦點點頭,收斂玩笑語氣,認真同她解釋:“此事我須有百分百的把握,不然恐怕打草驚蛇,若是賀沖警覺換了藏銀位置,之後再想找,恐怕就如大海撈針了……所以,我只得為求萬無一失,帶上大將軍王派給我的兵士,在人數上完全壓制。”
聞言,白嫿瞬間瞪大雙眼,面上難掩詫異:“什麼……如此做不算濫用職權嗎?更何況大將軍王與睿王是兄弟,你這樣冒然行事,給大將軍王招惹麻煩,他如何能不發怒……”
寧玦如實:“是不滿意。”
白嫿緊張起來,連忙追問:“你回來得這麼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大將軍王那邊是什麼態度,還願不願繼續留你在身邊?劍聖的事情未了,我不想你因幫我兄長而錯過查明真相的良機,若你從此不能留在王府,那之後在京行事一定會掣肘許多。”
她語音滿是擔憂,眼神中又帶幾分自責。
寧玦把話說完,驅散白嫿心頭縈繞的不安:“放心,我做事有數。大將軍王早看不慣睿王徇私的做派,之前兩人面上勉強算過得去,不過是給皇上顏面,今日我借大將軍王之手叫睿王府失了民心,只怕大將軍王心裡三分怨我莽撞,七分贊賞我行為果決,為朝廷掃除沉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