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什麼道理?被審問的人有權利叫停?

罷了,就算他是殘暴酷吏,也不忍對著身下這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嚴肅苛問。

他抬手摸摸她的臉,又壓下指腹掐了掐頰肉,回味觸感後,換了話題,將人放過。

寧玦:“不問了,可眼下怎麼辦,我難受得要命。”

白嫿頂著一張紅透的臉,攀摟他肩頭,輕聲主動詢問:“不如我們……再試一試?”

寧玦與她商量:“能不能別一碰就哭啊。”

白嫿垂頭窘迫,心想,有些事她又無法單方面控制。

雖然擔心自己做不到,但她還是配合點點頭。

寧玦重新覆身,雙手攥住她手腕,而後十指相扣,又猛地高舉過頭頂。

白嫿緊張吸了一口氣。

“別害怕。”寧玦又開口,少有的耐心十足。

雖然知道這股氣該由她自己鼓,但還是想盡力溫柔,讓她安心交付。

他雙臂撐起,保持睥睨姿態,慢慢佔據全部的主導。

白嫿不忍嚶出一聲,撐的。

寧玦眉頭鎖住,呼吸變沉,動不了。

也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她要哭的架勢如何也不會叫他真的無動於衷。

他覺得,自己的努力已經到頭了,再繼續下去恐怕要傷了她,眼下僵持在這裡最安全,之後如何,關鍵靠她。

白嫿顯然懼怕很深,眼眶發紅,慌亂要往上縮。

寧玦箍住她腰,不許她退。

“你說的,試試。”他嗓子發啞。

“不試了……”白嫿簡直想哭,她剛剛是真的覺痛了。

甚至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如同案板上翻了白肚的魚,被人翻來覆去來回燒煎,如今皮焦肉綻,身下還被撕開了口子。

白嫿打了退堂鼓。

寧玦太陽穴繃得緊,放柔語調,請求她道:“這樣,我太難受了,感覺渾身血管都要崩開。”

話音落,他神情間閃過幾分恍惚,眼底不清明,嘴唇緊抿,眉心也擰得很深。

見他這般模樣,白嫿又瞬間不忍心了。

兩人身體連著小部分,稍微一動便牽制全身。

眼瞅她額前鼻尖因方才一番折騰浸出一層細密薄汗,寧玦伸手,用指腹幫她將汗滴抹幹淨。

那股熟悉的,帶點摩挲感的癢意從鼻尖漾開,連帶著下面的牽扯一同給她刺激,一時間,白嫿只覺渾身都被帶過一陣無法言說的酥麻。

並不是不舒服,而是身體如同墜入深淵,失重感席捲,卻又久久墜不到底。

回過神後,白嫿認真道:“公子,我不想見你難受,我……我可以忍一忍,你盡快好不好?我從小就比別人更挨不住疼。”

她為他鼓起勇氣,一臉悲壯地開口,話音實在可憐兮兮。

寧玦額前汗珠滾落,砸到她臉上,唇邊,有點靡豔。

四目相對,沉默半響,寧玦沒有應話。

這種快活事,他不想她煎熬苦惱地挨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