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夫妻關系(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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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嫿進屋,將包裹放在床沿邊,走近衣櫃,聽寧玦的形容,幫他把幾件淺色衣袍拿出來,仔細疊整。
公子的衣袍蜀錦質地,多是輕淺顏色,月白與皦玉最多。衣袂翩翩,橫鋒出劍時,整個人遺世獨立,冷凜氣質逼人,與他手執那把青影劍的鋒芒襯比,簡直相得益彰。
這樣的衣衫很適合他。
白嫿與寧玦隨口搭話問:“從前公子的衣裝都是自己置辦的嗎?”
寧玦站在門外,與她背對著背,聞聲如實回複:“先前都是師娘幫我做,師娘去世後,我便找來經驗足的裁縫,叫其模仿師孃的手法及針腳,幫我裁製新衣。”
能聽得出來,公子口中的師父師娘在他眼裡大概如父如母,只是可惜,與他至親的兩人都已經去世了。
白嫿語氣嘆惋,由衷道:“師孃的眼光真好,這衣服正適合公子呢。”
寧玦順勢問:“你會製衣嗎?”
白嫿垂眸,有些不好意思:“我女紅一般,不會做整身衣袍,但能在衣服領口、袖口、衣襟這些部位刺繡紋案,也會做荷包香囊之類的小件。”
寧玦:“很好了。”
這也可以得到誇贊?白嫿更窘然。
在燕國,女德之束甚苛。三從四德,女訓女戒是基本所習,除此外,衣裝之制,繁文縟節,也是必要熟記掌握。
而白嫿則是因爹孃的偏寵免了罪受,當時她初次學針,被紮得好幾個指頭冒了血豆子,爹孃心疼不已,便寵溺地縱許她偷懶,對女紅技藝敷衍了了過去。
故而如今,白嫿擅書畫琴棋,頗有才情,卻唯獨對女紅針線活感到掣肘。
自以為的短處被稱贊,白嫿意外同時,心頭也不受控制地微微一悸。
一時沖動,她主動提議說:“等從鄴城回來,我給公子縫個荷包吧,保證縫得好看些,不玷公子風雅。”
寧玦沒立刻回複,等喉間溢位聲笑,才啟齒應她:“好,你不必緊張,就算針腳淩亂,我也會佩戴。”
白嫿唇角彎得更深,頗受鼓舞。
衣服裝完,白嫿回頭,看向寧玦招了下手,問他道:“公子還有其他要裝的嗎?”
寧玦走到臥房門口,遲疑道:“還有一些……我自己裝就好,你將包裹放到一邊吧。”
白嫿:“公子直接吩咐就是。”
寧玦:“不用了。”
白嫿不解,堅持未動:“我本人就在衣櫃旁,公子還要另費什麼事?快吩咐吧。”
寧玦唇角抿了抿,依舊猶豫,罕見這般不痛快。
見白嫿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寧玦喟一聲,不得已抬起手,指了指櫃子最下面的那一層。
再開口,他語氣有些不自在,面容也緊繃:“就那裡,隨便帶幾條就行。”
白嫿欣然點頭,利索蹲身,拉開抽屜,伸手往裡一探。
動作快過眼神,所以,當她目光不緊不慢略去,發現這層疊放的是公子的貼身褻褲時,掌心已經實實在在握住褲腿了。
她懵在原地,動作硬生生頓止,呼吸緊迫,心跳更漏了一拍,完全的無所適從。
怪不得公子再三推辭。
她執意逞什麼強?
白嫿快要惱死了,明明是她主動招攬的這活,若此刻反悔,更無地自容。
身後,公子的目光正灼灼投望過來,不可忽略。
白嫿哪敢相迎,冷靜下來後,她硬著頭皮閉上眼,伸手一把拽出來幾條,胡亂塞進包裹裡。
包裹打上結,白嫿站起身,佯作鎮定,大步走到寧玦面前,橫臂一遞。
寧玦接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