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一日三餐(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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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一日三餐
休養兩日後,白嫿活動自如,身體已無礙,她傷好後,寧玦未再與她提過後續考驗的事,甚至臧凡也不再頻繁上山,處處為難。
她慢慢揣摩出,這或許是留下她的意思,可又不敢確認,只好主動找上寧玦委婉詢問。
堂屋裡,寧玦坐在一張杌凳上,正在專注擦一把劍鞘,劍鞘邊縫生出綠鏽,斑駁顯舊,被濕布擦抹過後反出光澤,變得嶄新很多。
察覺到身後遲疑靠近的身影,寧玦頭也未回,率先出聲:“有事?”
白嫿走過去,站定到他面前,微微攥握了下衣袖,輕聲開口:“公子,我傷勢已痊癒,不如盡快與你換回房間吧,你是主人,豈能為我委屈自己,何況你右臂上如今還有舊傷。”
寧玦動作未停,換了一塊新棉布繼續擦抹,回說:“我的傷無礙。臥房你暫且住著吧,你是姑娘家,空間私密些也好,你我都能自在些。”
聽他這話,白嫿心裡更有把握,小心翼翼詢問說:“公子的意思是,決定留下我了嗎?”
寧玦停手,抬眼瞧她,給予正面回複道:“是。”
白嫿與他四目相對,心跳節奏頓時快了不少。
當初算她賭對了,以很小的犧牲代價博取到寧玦信任,並順利留在他身邊。
但她仍不敢有絲毫的鬆懈,眼下只是取得開頭順利,更重要的是,她需盡快探得寧玦二段劍招的秘密,記錄下來告知表哥,故而後面的路,註定更加如履薄冰。
“在想什麼?你的反應,似乎不如我想象中的欣悅。”寧玦打量著她,平淡言道。
白嫿回神,腦筋轉動,趕緊搖頭解釋:“不是的,能留在公子身邊是我千盼萬盼的事,如今終於如願,喜不自勝,可又難免患得患失,害怕之後行事若有欠缺之處,會惹得臧公子不喜,遭其驅遣逐離。”
一時間,她想不到別的合理說辭,只好隨口用臧凡來當擋箭牌。
臧凡先前對她的為難,寧玦都看在眼裡,所以這個理由並不算突兀生硬。
為了演繹生動,白嫿刻意低垂眼睫,佯作一副生怯、不敢言語的模樣,她身姿綽約立在寧玦眼前,酥腰嬌娜,眼神將抬不抬,透露隱隱的期待,好像在等他為自己做主一般。
寧玦眸底漸深,偏過眼回:“你是我的人,留與不留都由我說定才算,至於旁人言語,你不必理會。”
白嫿頰膛微熱,唇角也揚起淺淺的弧度,欣然點頭說:“多謝公子。”
寧玦不再與她交談,專注手上動作,繼續用棉布沾染盆中白醋,清潔劍鞘外觀。
白嫿沒有離開,上前主動再搭話道:“公子這把劍鞘,看著似乎有些年頭了。”
寧玦持握鞘首,虎口的力道收得更緊了緊,回複說:“是我師父昔日所送,到如今,確實有些年頭了。”
白嫿思量想,表哥曾提起過,寧玦劍法詭譎,無宗無屬,不明來路,所以她一開始是下意識以為寧玦並無師門歸屬,不想今日從他口中得知,他竟有師父。
既然如此,他的劍法該與其師父同招同式,又為何會與表哥所習的孤鴻劍法大相類似,惹得歸鴻劍堂深深的忌憚。
有太多的未知與蹊蹺,等待她去探究。
她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再問一句:“那公子的師父如今在何處呢?也在季陵嗎?”
寧玦面無表情回:“已經過世了。”
白嫿訝然了瞬,無法再問,更不知該怎麼把話接下去。
寧玦並無其他反應,面容平靜,眼底也未顯低落或不悅的情緒。
見白嫿欲言又止,他平靜抬手把手中棉布遞過去,溫和詢問道:“可否幫我把這塊棉布用清水淨洗幹淨?”
白嫿點頭,接過手,背過身去的那剎那,緊提的一口氣才慢慢舒緩出來。
她想,自己剛才是不是多了嘴。
寧玦看著她離開,關門後,纖弱如柳的背影消失於視野,他收眸垂眼,只這一瞬,眼底轉瞬而過一絲哀怮的傷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