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沒顧上柳家莊的案子。

林予笙又想到乞巧宴和昨晚那個神秘的面具。

她本來是對這種活動不感興趣,但這般看來,說不定會是她和謝臨見面的好機會。

吃過飯,陸清瑤又熱情地拉著林予笙去做了兩身衣服。

“六妹妹平日打扮的就是太素淨了,你瞧瞧,穿這一身水紅也明豔,鵝黃也嬌俏。”陸清瑤拿著各色布料給林予笙比劃著。

一邊比劃,一邊問陸清妤,“姐姐,你說是不是?”

陸清妤點了點頭,眉眼彎彎,“確實好看,妹妹正值年少,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少憂慮些,多歡笑些。”

林予笙微微一怔,仔細想來,自她來到京城,去了永寧侯府後,確實多是憂心事,鮮少展顏。

一樁樁又一件件,她總是不斷為身邊人周旋謀劃,卻沒有為自己做過什麼事。

不過,一切都快結束了。

母親和侯府和離回了安王府,自然被安王府庇佑。

她唯一關心的也就只有謝臨的結局了。

可是以她對謝臨的瞭解,他亦不是追名逐利的人。

若是他願意,可以和她一道,遠離這些紛紛擾擾,回到石頭村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若是他不願意——

林予笙微微嘆了口氣。

陸清瑤給她選了顏色,又拿來幾個樣式給她挑選,見林予笙一竅不通,索性替她選了。

林予笙剛準備掏出荷包,陸清瑤卻按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

另一邊,陸清妤已經先一步付了賬,淡聲道:“做好了送到永寧侯府去,給六小姐。”

陸清瑤看著林予笙輕聲道:“好啦,你別爭啦,這錢是我母親給的。你都救了我們姐妹一人一次了,兩身衣服而已,又不是多大不了的東西。”

“六妹妹,我知道你不缺這點,但這是我們的心意。”

看著陸清瑤認真的表情,林予笙收回了手,大大方方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攬月樓的做衣服的效率很高。

在侯府歇了兩天後,衣服就送到了林予笙院裡。

鈴蘭將衣裙整理好放進衣櫃裡,竹韻新奇道:“真難得,小姐你這櫃子裡總算有些亮色了,整日不是淺綠就是淺藍,要不就是素白,瞧瞧這桃粉和鵝黃,多鮮亮啊。”

“明晚去皇城外參加乞巧宴,就穿這身吧。多好看。我再給你挽個好看的發髻,保管讓你成為場上最亮眼的少女。”

林予笙笑了笑,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去乞巧宴?”

竹韻笑容瞬間消失,臉上泛起一絲慍怒,道:“說起來這乞巧宴,今天五小姐還跑來讓我們開庫房給她拿頭面。”

“她也不知道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處處給您使絆子,還能厚著臉皮來借頭面?”

林予笙好笑道:“那你怎麼說的?”

竹韻道:“那我當然是不借啊。我就說小姐出去了,不在家。我們做下人的,哪裡有開主人庫房的權利?”

“然後她又問我們你的去向,我們就說不知道。”

林予笙點了點頭,誇獎道:“誇誇你,做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