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盛叔放又想站起來,回頭看了眼屋內的佈置,倒是華麗非凡。

“桌上的東西都是給你準備的。”花姨在另一邊按著他的胳膊,桌上還插著一把亮閃閃的菜刀。

“不要客氣,吃吧啊,都是家裡口味兒。”

這是口味兒的事嗎?

莫名其妙被逮過來,軟禁起來也就罷了,關鍵幕後主使人影都看不見。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越想越氣,於是盛叔放在看見昭然和聞啟推門而入的時候。

哭出來了。

而且哭得異常狼狽。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昭然都能原樣複刻盛思白看見她爹時的嫌棄模樣。

但此時更加錯愕的是花姨和老苗。

怎麼搞的好像他倆刑訊逼供,不做好人的樣子。

明明好吃好喝供著。

甚至還有專人給畫自畫像呢!

“小叔!”盛叔放哭得是有目的的,朝著聞啟張開雙臂就奔過去。

要不是聞啟提前制止了暗衛,此時盛叔放已經能被戳成漏勺了。

聞啟還是避免鼻涕水粘在身上,慌忙朝旁邊一讓。

盛叔放撲了個空,楞在原地道:“小叔,救救盛家吧。”

好家夥,這分明是綁來的肥羊,瞬間卻成了入室的狡狼。

“怎麼了?”聞啟皺眉問。

“我爹又去碰不該碰的東西賣,捅出個大簍子,跑了。”盛叔放說。

“不是還有許一鱗嗎?”昭然提醒。

他們在盛家短暫的停留裡,盛叔放這個姐夫給了她很深的印象。

不能說無情狠辣,至少是狡猾冷漠,同時又精於事故的。

這樣的人留在盛家,只要不生二心,盛唯走了,就是根通天的頂樑柱。

盛叔放作慘痛狀拍大腿,“就是他,非說水上送貨保險,全部家底這回都徹底賠了進去。”

“水上不行嗎?”昭然疑惑。

聞啟抿了抿唇道,“太陽河水患以來,洪澇災害頻發,我先收了航運的管控,供朝廷統一調配,以便配合兩岸堤壩的修築。”

他又說,“但是路上走貨稅收降低了。”

“但是我們沒錢了。”盛叔放瞪著空洞的眼珠子看他,生無可戀。

棒極了,找來的大腿自割腿肉,血本無歸。

昭然這是給自己綁了個債主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