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皇宮 昭然(第2/3頁)

老聞心跟漏了一樣在滴血……隨時能死給聞啟看。

這可是在宮內，上頭坐著的隨時能噶了所有人，聞啟能不能靠點譜。

“哥哥！”更不靠譜的二閨女輕呼一聲，小短腿掄著就跑到聞啟旁邊去拉他，旁若無人的。

好好好。

兩個孩子不畏權勢，以後都是出息人。

此時上頭掌握生殺予奪的人開口了：“聞啟，這是你妹妹？”

“回陛下，”聞啟幾秒內調整了跪姿，順便擺弄木偶一樣，把小然腿一彎，手一疊，頭一摁，規規矩矩團在自己旁邊。

“是的，聞啟和妹妹禮數不周還望陛下見諒。”

“聞雲諫恭祝陛下福壽安康，千秋鼎盛，皇後萬事如意，鳳舞九天。”

“嗯。”皇後微笑道，“妹妹叫什麼名字？”

聞啟一愣，瞥了眼老聞。

小然沒有全名，兩個傻子也沒想過取一個，這下子總不能說叫然寶吧。

老聞已經碎了一地，眼神仍舊堅定而倔強地向聞啟傳遞“老爹相信你”“隨便編一個”“你說什麼都算”的訊號。

……

“妹妹……”聞啟咬著下唇道，“還沒有名字。”

此時旁邊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冷哼道：“聽說是聞家撿回去的，現在隨便撿回去一個人也能帶來宮宴了嗎？”

“二皇子慎言，小然此時是我妹妹，是聞將軍的女兒。”聞啟冷笑著看過去，“還是不要隨意辱人為好。”

聞啟開口的同時，有個小小的聲音在他耳邊說了兩個字：

“放屁”。

他額角青筋一跳，雖然盡力大聲遮掩，但在座聽八卦的耳朵也不是白長的。

那二皇子瞬間怒起，“你說什麼？！”

“說你放屁。”小然頭也不抬，還有些委屈地悶聲道， “過年這麼喜慶的事，就你屁事兒多，非要攪得一團糟，惹聞家和你對罵，招陛下和皇後的煩。”

聞啟現在雖然很想笑，但還是佯裝驚恐跟著小然匍匐在地，恨不得親上幾口地板，“妹妹不懂規矩，還望陛下皇後恕罪。”

上頭的人顯然也是一愣，隨即傳來皇帝笑呵呵的聲音：“小姑娘伶俐，果然得你喜歡。姑娘，我給你起個名字如何？”

小然悄聲側過臉問聞啟，“哥哥怎麼辦？”

“好！快說好。”聞啟心急如焚。

“好。”小然只脆脆地唱了一個字。

“好。”皇帝朗聲笑道，他今日明顯心情很不錯，“那就賜你昭姓，名詠言，單字一個然，如何？”

聞啟記憶裡，每次面聖的時候陛下心情都好，其實帝後在聞啟心中印象也挺不錯的。就是每回老聞慫的不行，近朱者赤，嚇得他也不敢造次。

皇帝口諭一出，在場盡皆感嘆。

昭姓乃國姓，得此一姓，千秋之福，萬代之光啊。

“謝謝陛下。”小然卻不然，悶頭保命要緊。

下方聞耀靈身邊一片祝賀，他在生死之間橫跳了幾個來回，此時有些恍惚，一個勁兒地灌酒道謝。

趁著一片熱鬧，皇後在上笑容不減，低聲問：“陛下這會不會太明目張膽，偏心了些。”

皇帝也一動不動，皮笑肉不笑，用身側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小姑娘膽大伶俐，我看著也喜愛，不妨事。”

之後的宴會，小輩們可以退場去禦花園遊玩，長輩則要繼續在殿中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