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華年?”

魏景焰眸色一沉。

“可是宋府的護院?”

宋槐序點了點頭。

“之前我一直以為他離開了京城,不想,他竟然入了宮。”

魏景焰在錦凳上坐下,幽冷的面具的放在了一旁。

“他怎麼會入宮?”

宋槐序垂著眸子說道:“我也不知是怎樣的契機,他現在就跟在玉瑤公主的身邊,已經做了太監。”

“竟有此事?”

魏景焰伸出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緩緩敲擊,足有一盞茶之久,才抬眸問:“他要殺你?你又如何想?”

宋槐序唇角微抿,垂手說道:“殿下說過,不喜歡軟弱的女人,昔年,妾身救他於鬧市,他卻恩將仇報,妾身自然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她抬起了眼,小聲問:“不知,妾身這樣做可對?”

魏景焰瞧著她,語氣裡透著幾分漫不經心。

“本王聽聞,你喜歡姓陸的多年,當真捨得要他的命?”

宋槐序道:“妾身只是受他矇蔽,從未喜歡過他,如今他卻恩將仇報,妾身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魏景焰又問:“那你要如何做?”

“明日便是中秋宴,若是殿下肯帶妾身入宮……妾身應該會有辦法的。”

宋槐序說的小聲小氣,聲音猶如貓兒一般柔軟。

魏景焰本來滿心的沉鬱,莫名就消散了幾分。

他移開了眼,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本王現在可以告訴你,當日在雲隱寺後救你的,並非是本王,而是魏雲瀾,你若想對他以身相許,本王絕不攔著。”

宋槐序嘆息一聲,在他身旁坐下。

“一女焉能侍二夫,妾身既已進入景王府,如何還能再許別人?”

魏景焰深深的瞥了她一眼,少頃,站起身道:“既然想參加宮宴,便好生治自己的腳傷。”

他攏住大氅,便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宋槐序愕然。

這是何意?

怎地如此沒頭沒腦。

這是不是代表……他已經不生氣了?

宋槐序瘸著腳走到了門口,魏景焰步履如飛,身影已消失不見了。

她輕輕吁了一口氣,返回房中。

“春紅,你幫我取些藥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