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了,本王的四哥是什麼性子,本王再清楚不過。”

他再次飲下一杯酒,輕咳了一聲道:“本王今日說多了,諸位只當沒聽過便好,茫茫人海之中,能就此相識,亦是緣分使然,若是以後有需要本王之處,儘管開口便是,本王若能做到,絕不推辭。”

夏老爺子道:“多謝殿下,殿下既然身子不好,便以茶代酒吧。”

魏雲瀾溫潤一笑。

“無妨,三兩杯還是沒事的,本王見老爺子談吐不凡,不知為何會逃荒至此,莫非路上被人劫了銀子?”

“並非。”

夏老爺子把淮南郡遭到水淹,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魏雲瀾不由一陣唏噓。

“天災非人力可以抗之,老爺子當放寬心思,本王雖然未曾離開過京城,卻也聽過淮陽夏家的織染的手藝,是明珠總不會蒙塵,如今老爺子來到京城,正可東山再起。”

魏雲瀾這一番話,讓夏老爺子心中分外舒坦,能得到王爺的認可,

對他來說,已是一種莫大的成就感。

“多謝王爺吉言,夏家若能重開織染坊,必不忘王爺恩德。”

魏雲瀾笑著說道:“老爺子客氣了,本王也沒幫上什麼。”

幾人聊了些閒話,一個時辰就過去了,宋槐序很少言語,一直坐在一邊靜聽,心中卻有些煩亂。

林松他們已經看到了魏雲瀾,不可能不告訴魏景焰,今日回去,他定會惱怒。

對魏景焰,宋槐序一直都有些怕,忽然想陪母親住一夜,或許冷靜一晚,他能消火。

出了酒樓,宋槐序便道:“女兒今夜就留在新宅,陪著娘和兩位舅母說說話。”

宋母自然高興。

“那感情是好,只是景王……”

宋槐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讓侍衛替我通稟一聲便好。”

“那咱們今晚就好生團聚,你的弟弟妹妹們,都很想和你親近呢。”

宋母一手攙著父親,一手挽著女兒。

最親的人都在身邊,對宋侍郎的諸多複雜情緒,也已在慢慢的消散了。

幾人去了劉記木器鋪子,宋母果然十分喜歡顏色鮮豔的錦凳,還有打磨的十分光亮的銅鏡。

宋槐序訂了母親喜歡的樣式,將地址告訴了劉家,便去回了新宅。

此時,陸華年正在御書房的門口跪著,等候皇上召見。

日暮之際,陳公公終於出來了。

“小年子,皇上傳你進去。”

“是。”

陸華年弓著腰,走進御書房。

“奴才給皇上請安。”

皇上淡淡的說道:“起來吧,朕讓你調查之事,可有眉目?”

陸華年恭敬地磕了個頭,五體投地的說道:“奴才幸不辱命,已經查清,這四言讖語,乃宋槐序所編,此女故意煽動民心,其意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