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焰靠在椅子上,淡聲問:“可有查清這些人的身份?”

蘇煥恭敬的說道:“還在查,這些人的身上並無任何痕跡,用的刀劍,也都是京中最普通的制式,幾個鐵匠鋪都可以買到。”

魏景焰挑起了眼皮子。

“墨刀門呢,可有線索?”

“並無,但是屬下可以斷定,他們必然有鋪子作為掩護,莫非是錢莊,便是賭場。”

魏景焰讚許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他們既然盤踞在京城,必然要有強大的財力支撐,否則很難養活那麼多人手,可以以此為線索,順藤摸瓜。”

蘇煥又問:“今日的刺客,要不要掛在門口的石獅子上?”

想到宋母對自己流露出來的緊張和害怕,魏景焰擺了擺手?

“不必了,他們多半是想看本王到底還有幾日可活,既然目的已經達成,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來。”

蘇煥問:“爺可知這些人是誰的人手?”

魏景焰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知道,也不必知道,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本王倒想看看,他們的命,能不能長得過本王。”

“是,那屬下這就把那幾個屍體處理了。”

蘇煥走後,宋槐序才明白,魏景焰剛才為什麼要裝,想來他早已看出了對方的目的。

能在千軍萬馬中活下來的人,果然非泛泛之輩。

思量間,卻見魏景焰轉過臉,朝自己看了過來。

宋槐序不知魏景焰是何意思,嘴唇下意識的抿起,他不會真的懷疑,那些刺客是自己派的吧。

“太弱了。”

魏景焰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啊?”

宋槐序一時沒明白,眸子瞬間睜大了幾分。

“想做本王的女人,必須得讓自己變強,即便面對刀山劍海,也要有一戰之力,寧可手持長劍站著死,也不能做那毫無氣節的階下囚。”

魏景焰目光銳利,說出的話擲地有聲。

宋槐序心頭微震,輕咬了一下唇。

“我……不會武功,就算想學,也晚了,若真有那一天,我也絕對不會搖尾乞憐。”

當然,這都是她復仇之後的事。

如果滅掉北昭,她就算死,也再無遺憾。

魏景焰輕笑。

“不晚,簡單的殺人技,你還是可以的,若想學,本王親自教你。”

宋槐序突然想起,魏景焰之前就曾經說過,會親自教她殺人,看來那並非是玩笑之語。

這人世間,恐怕再沒有一個男人會教妾室這種東西的,魏景焰當真是個另類。

若是別的女子聽到這種話,怕是已經嚇得腿軟腳軟,宋槐序卻真的生出興趣。

如果能親手殺死自己仇人,遠比讓別人報仇,更為暢快。

“我……真的能學會嗎?”

魏景焰似笑非笑的瞧著她,低沉渾厚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

“有本王這麼好的師父,你還怕什麼,莫不是不相信本王的技術。”

他忽然伸手,將宋槐序抱到了腿上。

溫熱的氣息從宋槐序的耳邊滑過,如此曖昧的舉動,說出的,卻偏偏是最冷酷的話。

“若被人從背後所制,可用匕首攻他左肋,切記由下至上,若你運氣夠好,匕首夠長,當可一舉刺破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