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嫌棄就好,快趁熱吃吧,草民便告退了。”

宋母躬身一禮,準備出去。

魏景焰道:“老夫人做了一桌子菜,哪有不吃之理,槐序,讓老夫人坐下,咱們一起吃。”

“殿下說的有理,娘,您就別見外了。”

宋槐序拉住了母親,她是自己的親孃,又不是丫鬟。

宋母還是有些緊張,卻也怕自己不識抬舉,惹惱了魏景焰,便在一邊坐下。

拿起茶壺,才想起此處無酒,忙又站起。

“家中只有茶,並無酒,這就讓丫鬟去買一些。”

魏景焰伸手攔住她。

“老夫人不必忙碌,本王平日也很少飲酒,有茶便好。”

“這……怎麼好……”

宋母頗為尷尬,著實是自己準備不周。

“娘,今日咱們就以茶代酒,敬殿下一杯。”

宋槐序給三人都倒滿了茶,宋母趕緊舉起茶杯。

“殿下不怪就好,草民先喝為敬。”

宋母一口喝下,拿起一旁的新筷子,給魏景焰夾了一塊魚肚子。

宋槐序柔婉的說道“我娘做魚的手藝可是一等一的好,殿下若不嚐嚐,可是要後悔的。”

魏景焰吃了一口,確實不錯,不由點了點頭。

幾人吃飯之際,夏家人已被押到了府衙。

在京中,幾人人生地不熟,本就心中沒底,再加上宋家被抄家,女兒和外孫女生死未卜,且身上又沒有銀錢,全都嚇得臉色發白。

夏老爺子在淮陽郡雖然頗有名望,奈何家業破敗,這裡又是京城,就算是條龍,也得盤著。

“青天大老爺明鑑,我們真沒偷別人的銀子,是一個姑娘給我們的,我們本是淮陽郡的布商,並非作奸犯科的小賊,還請大老爺查明真相,還我們一家一個清白。”

夏老爺子話音剛落,一個身材膀壯的男人就從外邊走了起來。

“分明就是他偷了我的銀子,上面有錢莊的戳子,他還想抵賴,我與他非親非故,怎麼可能給一百兩銀票,我的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長子夏明禮回過頭,看到男人,不由怔了一下。

“不對勁,給我們銀票的是這個姑娘,根本不是他。”

二子夏明義也同樣不解,這個人,他們從來都沒見過。

大老爺猛地一拍驚堂木。

“放肆,人贓並獲,爾等還敢狡辯,來人,每人暴打五是大板,關入大牢。”

夏老爺子還是有些見識的,在淮陽郡這麼多年,他也與官家打過交道,躬身說道:“大老爺饒命,我等真的是被冤枉的,這麼多銀子,必然揣在貼身之處,豈容人如此輕易便能拿到。”

“每個被抓的人,都說自己是冤枉的,少廢話,馬上動手。”

衙役如狼似虎的衝了過來,將夏家人按到地上,一個女子藏在人群中,遠遠的看著,嘴角勾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宋槐序,我治不了你,難道還治不了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