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焰淡淡說道:“公公但說無妨。”

陳公公弓著身子問道:“未知景王府門口那幾具屍體,究竟因何而來?”

魏景焰冷森森的說道:“這些人意圖不軌,深夜進入本王岳母的住處,手上攜帶凶器,此等賊人,按律該殺。”

岳母?

陳公公微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殿下說的想必是宋老夫人。”

魏景焰頷首。

“正是,他們手上的刀兵皆扔在石獅子前,陳公公可自行檢視。”

陳公公道:“原來如此,有殿下這句話,奴才就可以交差了,勞煩梁首座給殿下診治吧。”

梁首座心裡怕的很,顫顫巍巍的走到了魏景焰的面前。

看著他手背上跳起的青筋,梁首座不由冒出了一頭冷汗。

他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按住了魏景焰的脈搏。

只覺一股冰冷的氣息透體而入,不由打了個寒顫,脈象也亂的很,整個心脈都呈衰竭之象。

忽覺一股極寒的內力從魏景焰的體內迸出,梁首座頓被這股力量彈退了數步,重重的撞在桌子上。

“這……”

魏景焰已經站起身,狹長的眼眸裡光芒混亂,隱有失控之象。

“蘇煥,快按住殿下。”

宋槐序驚呼一聲。

蘇煥趕緊帶領侍衛衝入,按住了魏景焰。

梁首座已經嚇的渾身發抖,臉色發白,抓著陳公公的手說道:“陳公公,咱們快走吧,四殿下心脈已損,恐怕……恐怕……”

陳公公是老油條,一聽這話就明白了。

“那咱們就先回去。”

陳公公話音剛落,魏景焰就揮開了抓著自己的幾個侍衛,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掐住了梁首座的脖子。

梁首座被掐的雙眼爆突,聲音顫抖。

“救我,救命啊!”

“殿下,殿下!”

宋槐序也慌了,用力的抓住了魏景焰的手,這位太醫首座可是朝廷命官,若是殺了他,必然會被有心人拿來大做文章。

魏景焰彷彿聽見了宋槐序的聲音,慢慢的放開了手,一雙黑眸依然殺機四閃。

梁首座艱難的咳嗽了幾聲。

“陳公公,快,快走啊。”

他踉蹌著跑出了門檻,嚇的魂不附體。

陳公公也冒出了一身冷汗,拱手說道:“那奴才就先回去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