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書頁,宋槐序心起思量,正要仔細檢視,忽聽門口響起腳步。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魏景焰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什麼呢?”

宋槐序正好合上書冊。

“是我們宋家的族譜。”

魏景焰的目光落在了破爛的書冊上,若非時常翻閱,斷不會磨損的如此嚴重。

“可是放不下宋侍郎?”

宋槐序斟酌了一下,輕嘆道:“畢竟是親生父親,血肉相連,卻也清楚,今日之災是他咎由自取。”

魏景焰在桌邊坐下,一張俊臉倏地冷凝。

“這話沒錯,攀附權貴者,終需付出代價,權勢從來都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賭博,贏者,一步登天,輸者,一敗塗地。”

宋槐序不禁看向了眼前的人,他能走到今日,必然經過不少血雨腥風。

“殿下殺了賀灼華,壞了兩國的聯姻,必然會惹皇上不快,會不會……”

魏景焰淡笑出聲,眉眼間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

“本王敢做,便不怕,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本王如何在大魏立足。”

聽著如此擲地有聲的聲音,宋槐序心頭一顫,一股異樣的感覺在心頭蔓延開來。

活了兩輩子,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即便與魏景焰有交易的關係在,這番話依然讓她心生感動。

瞧著宋槐序微張的雙唇,魏景焰唇角微揚,輕描淡寫的說道:“不用太感動,本王也不全是為了你。”

宋槐序起身一福,感激的說道:“無論如何,妾身都很感謝殿下,若無殿下,妾身必然會被嫁去北昭,與母親分別千里,恐怕今生都難以再聚。”

“既然本王要了你,就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誰敢動你,便是與本王作對!”

魏景焰拉住了她的手,微涼的指尖透入宋槐序的面板,絲絲的涼氣讓人心生暖意。

她輕輕的咬了一下唇。

“謝謝殿下。”

魏景焰勾起她的下頜,看向了那張清麗脫俗的臉。

“與本王不必客氣。”

宋槐序不敢與他對視,將臉轉到一邊。

瞧著宋槐序逐漸變紅的耳朵,魏景焰的喉嚨也下意識的滾動了一下,倉促放開了手。

他清咳了一聲,問:“宋夫人那邊如何?”

宋槐序垂著眸子說道:“已經買好了住處,家母本就出身商賈,妾身正好學習過調香之法,可做謀生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