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序輕嗔。

“白日哪裡有鬼,妾身只是擔心殿下的身體,這才心急過來檢視。”

魏景焰低笑。

“原來是為了本王。”

身邊的林松和蘇煥不由對視了一眼,自從爺與宋小姐相識,就像變了個人,很難想象冷麵殺伐的王爺,會露出如此愉悅的笑容。

宋槐序已經捏住了他的脈搏,仔細探查一番,微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

魏景焰順勢說道。

“那針灸便也免了吧。”

“這可不成,殿下不吃藥,還不扎針,一但病情反覆,必然會比之前還要嚴重。”

宋槐序大著膽子抓著魏景焰的手,把他拉進了門。

魏景焰並未反抗,任由宋槐序把自己按在椅子上,但卻並未動手解衣,他瞧著宋槐序,眉頭輕揚。

宋槐序頓時明瞭,她伸出了手,主動解開了魏景焰的腰封,將他外袍拉開,心裡忽又想起他昨日抱著自己,臉色霎時發熱,手指微微頓了一下。

魏景焰靠在椅子上,饒有興致的瞧著宋槐序臉上的變化,以前他一直覺得女人就是累贅,直到與宋槐序接觸,他才發現女人像本書,常看常新,頗有意思。

宋槐序穩定了一下心情,利落的給他行了針,往後退了幾步,問:“不知殿下何時能讓蘇煥陪我妾身去教坊司?”

“何時都可。”

魏景焰拿起放在案上的腰牌,遞給了宋槐序。

“若有人敢阻,殺便是!”

一股弒殺之氣,迎面撲來,猶如千刀萬刃,幾乎形成了實質。

宋槐序不由汗毛倒立,這兩日魏景焰一直嘴角噙笑,她都快忘了魏景焰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物。

“是。”

瞧著宋槐序緊繃的小臉,魏景焰眼尾微揚。

“做本王的女人,就得有本王的氣勢,本王不喜歡軟柿子,本王的女人,自然也不能任由人拿捏。”

“妾身定會謹記。”

“那就去吧。”

宋槐序上前接下令牌,蘇煥已經等在門口,一刻鐘後,人馬來到了教坊司。

瞧見停在門口的檀木馬車,女教頭頓時堆起笑容,出來相迎,看到車上走下一女子,不由微微一怔。

“這位是……”

蘇煥冷聲說道:“此為景王夫人,來此是為要宋家的三個丫鬟。”

聽到宋家,女教頭頓時明白了。

她一臉為難的說道:“此事恐要稟告教坊使,再由教坊使稟明皇上,才可做定奪。”

蘇煥臉色一沉。

“少廢話,讓你交人便交人,若是我們爺親自來要人,你這裡必然要血流成河,躺屍一片。”

長年征戰沙場之人,自帶殺伐之氣,女教頭不由打了個寒戰。

立刻改口,恭敬的問道:“不知夫人想要誰,奴婢這就帶夫人去。”

幾人說話之際,衣衫襤褸的老叫花子正捧著熱包子,遠遠的瞧著宋槐序,混濁的雙眼閃出一絲精光。

她竟然真的嫁入了景王府,這丫頭到是有些能力。

他信得過的,也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