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蘇煥一臉擔心。

魏景焰攏住披風,低沉的聲音微微發顫。

“本王無事,叫人把她弄醒。”

片刻之後,徐郎中提著藥箱跑來。

“奴才見過王爺。”

“免了,看看她是怎麼回事?”

魏景焰將厚厚的棉被拉到腰上,依然覺得冷,這股從心裡湧出的寒意,不斷散自四肢百骸,冷入骨髓,每說一個字,似乎都會浪費他極大的心力。

徐郎中常住府中,聽過宋槐序的事,自己無能,醫治不好王爺,如今來了能人,卻被熱暈了,自然不敢怠慢,趕緊為宋槐序診脈。

徐郎中瞧了半晌道:“宋小姐並非完全被熱暈,她似乎服用了過量的安神藥,兩相夾擊,才會突然昏厥。”

魏景焰挑了一下眉,大白天的,正常人應該不會服用這種藥,莫非有人要害她?

所以,她急於想與自己求個名分?

想到此處,魏景焰沉聲問:“徐福,寺廟中的發狂護院,當真是藥物所致?”

徐福恭敬的說道:“奴才絕對不會看錯,那人臉色潮紅,雙眼遍佈血絲,整個人猶如瘋虎,不受控制,定然是服了暖情香一類的藥物。”

一個下人根本不值得動心思,難不成,對方像下手的是宋槐序,那髒東西誤打誤撞,被家丁給吃了?

她一個深宅大院中的小姐,能與何人結仇?

忽地想到了後宮中那些齷齪的手段,魏景焰長眸微眯。

怪不得宋槐序說自己的腌臢手段,都是為了自保,想來都是因為內宅的事。

魏景焰平生最厭惡的,就是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對宋槐序的諸多懷疑,瞬間消減了幾分。

“用什麼辦法能她甦醒?”

徐福道:“要麼用冷水潑醒,要麼就只能等著宋小姐自然睡醒。”

魏景焰點了點頭。

“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時間如流水飛逝,轉眼,太陽就已下山。

宋槐序睡的香沉,仍然沒有醒的跡象,蘇煥怕魏景焰冷,又將門窗關上,卻不知魏景焰渾身麻痺,已被凍暈。

昏昏沉沉中,魏景焰抱住了宋槐序,拼命的汲取著她身上的溫暖。

強而有力的手臂猶如無形的枷鎖,宋槐序不安的動了動,腦中再次閃出了地獄般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