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隻冰涼的手指,就彷彿是冬季的寒冰,直透心扉,讓人遍體生寒。

幾乎貼到一處的身體距離,更讓宋槐序恐懼倍生,那一瞬間,她彷彿又回到了被人隨意凌辱的北昭,那些扭曲肆意的笑容,猶如無法揮開夢魘,瞬間湧入腦中。

她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寒戰,她驚慌打掉了魏景焰的手,眼神都如一隻受驚的兔子,滿是恐懼。

“你怕什麼?”

魏景焰邁步上前,高大的身軀堪比北昭的蠻虜,無數個殘虐的畫面從眼前閃過,宋槐序的情緒瞬間失控。

“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魏景焰站住了腳,眯著一雙幽深的眸子,探究的瞧著宋槐序。

“本王不吃人。”

清冷的聲音猶如一縷寒泉,從頭頂注入,宋槐序這才回過神。

這是大魏,不是北昭。

景王府亦不是北昭的皇宮,更不是那些畜牲的取樂之地!

她拼命的壓下心中難以揮掉的驚恐,扶著門緩緩站直了身體。

“對不住,臣女……幾日前騎馬受了驚,心中時常會怕。”

魏景焰的眸色又深了幾分。

她怕的,並非是馬,到像是人。

“回答本王方才的話,可恕你無罪。”

魏景焰重新回到椅子上,拉開了與宋槐序的距離。

宋槐序緩了一下心神,強迫自己抬頭,看向魏景焰。

“臣女想與殿下要一份婚約,臣女不會干涉殿下娶妻納妾,只要一個名分便可,為妾為婢,臣女都無怨言。”

魏景焰靠在搭著獸皮的椅背上,幽深的眸子在宋槐序的蒼白無血的臉上轉了一圈。

“感情你想拿本王當擋箭牌?”

宋槐序提裙跪下,五體投地的伏在了地上。

“臣女不敢,臣女只是不想婚配,還請殿下成全。”

魏景焰看向了那雙緊摳著地面的纖細手指,劍鋒搬的眉頭微微擰起。

情竇初開的年紀,正是嚮往男歡女愛的時候,宋家的小丫頭卻不想婚配,莫非……她有個見不得光的情郎?

他身體前傾,淡聲問:“若是本王不答應,你又該如何?”

宋槐序不卑不亢的說道:“殿下的寒毒只有臣女可解,非但如此,臣女還知道此毒的出處。”

“哦?說說看。”

“殿下並未答應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