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而來的程意軒開了門,一把抱了她入懷。

“怎麼啦?”

“鬼,有鬼!”程意軒看著看著走過去的瘋女人,他安撫道:“沒事的啊,乖,沒事的。”

“程意軒,鬼,鬼跑了沒有?”

程意軒好笑她的膽小,摸了摸她的頭,“沒事了,鬼跑了,被你嚇跑了。”

葉思淇看了看空蕩蕩的走廊,後背還是一陣發涼。他的懷抱在這樣的陰冷天顯得格外溫暖,忽然間,她貪戀這個懷抱。

兩個人站在房門邊上,誰也沒有說話。

半晌,有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葉思淇快速地推開他的懷抱,老闆走了上來。

他對著程意軒說:“抱歉,晚上讓你們受驚嚇了,今天晚上打雷電線短路了,我們已經讓人來修了。”

程意軒“嗯”了一句,“有手電筒嗎?她怕黑。”

老闆透過手電筒的光看了一眼葉思淇。

“有有有,”他快速地從腰間的袋子裡取出了一個手電筒,“這個地方總是停電,我們都習慣了,出門總會帶兩三個電筒,你給這姑娘吧。”

“謝謝老闆。”

老闆走後,程意軒推開手電筒,遞給了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電,你拿著會穩妥一點。”

“那你呢?”葉思淇下意識地問了出來,舌頭打結。

程意軒看著她的樣子笑了笑,“沒事的,我就在你對面。”

“嗯。你回去吧。”她假裝冷靜,“我一個人可以的。”

不斷怎麼樣,也是要試著一個人過來,因為沒有人能一直陪著你,包括曾經說過一直都陪在她身邊的他。

程意軒看了她一會兒,說道:“明天我們就從這個地方出發,走到墟里,人煙多一點,就會好很多。”

他說這番話讓她的心安定了不少,起碼,他們不用在這個地方住一個星期。

“嗯,好。”

……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大早,葉思淇頂著大大的熊貓眼起床。為了避免尷尬,她在眼眶下打了一層厚厚的粉底,完全遮住那個層烏青。

下了樓,海棠已經坐在車上等了,她還是寡言少語,葉思淇不好跟她說話,於是問助理:“昨晚,你們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嗎?”

“奇怪的聲音?你說‘見鬼了’算不算?”

葉思淇有些尷尬,“還有其他嗎?”

“沒了,海棠沒什麼反應,我嚇了一跳,就還好。”

“那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蓬頭垢面的老女人,四五十歲左右,還有一口黃牙,我昨晚被她嚇死了。”

海棠瞟了一眼程意軒,少有地開口:“那是住在這附近黃婆,她家兒子常年在外,只剩她一個,臨老了親人都不在,精神出了點問題,瘋瘋癲癲的。”

葉思淇問:“你怎麼知道的?”

程意軒瞪了她一眼,海棠面無表情,“聽說的。”就不再多話了。

知道是人不是鬼,葉思淇的精神也好了很多。程意軒給她開副駕駛,海棠的助理則幫海棠開車門。

“下一站,我們到墟里。”這話顯然是對海棠說的。

海棠“嗯”了一聲,“我聯絡好我朋友了,他們家有房間給我們住。”

“好。”

葉思淇感覺這兩個人就像十分熟稔的朋友,但有時候又莫名疏離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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