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霆看見他過來,識趣地對葉成剛說:“我先送你們上飛機,一會讓思淇過來。”

葉成剛不出聲,勞叔接過手,將他推到安檢口。

程意軒感激地衝葉思霆看了一眼,這才對葉思淇說:“站在你爸面前,我都不敢太靠近你,總怕下一秒,他的眼神就瞪過來。”

葉思淇原本有些愁緒的心情被他的話驅散了些,她笑:“像個小孩子!”

程意軒卻說:“我希望自己現在就是個孩子,向許願精靈許個願,你就不用出去了。”

說到這個話題,兩個人之間都有些五味雜陳,離別總是無可避免的。

“我會盡快回來的。”她說。

程意軒右手一把抱住她,頭搭在她的頸間盡力去嗅她的髮香。“我後悔了。”

“嗯?”後悔什麼?葉思淇不解。

“我應該早點把你娶回家,這樣我就不用心驚膽戰了。”程意軒的語氣低沉。

她掙了掙他的懷抱,他抱得更緊了。“葉思淇,答應我,等我們度過這個難關,嫁給我,好不好?”

葉思淇“嗯”了一聲,“好。”

程意軒再不捨,也是要送她走的。他擁吻她,“葉思淇,等我處理完公司的事情,我過去找你。”

“嗯。”程意軒靜靜地靠在她的肩上,嗅著那熟悉的香味,他越發地不捨。

“好啦,這次我非要登機不可了。”她親了他嘴角一下,“等我回來。”

他這時不得不放開她。

程意軒目送她過了安檢,看著哪個遠走越遠的倩影,內心忽然牽起了一條叫做不安的線,他感覺,她就像是一隻風箏,她這一離別,就忽然斷了線,好像就要走得很遠一樣。

可事實就是這樣,但濃情蜜意的人總是試著不去看。

葉思淇透過視窗看著底下那個一直抬頭望著飛機的身影,眼中噙滿了不捨。

葉成剛涼涼地說:“其實有一個選擇可以不讓你們分開的嘛,”葉思淇看了他一眼,他說:“很簡單呀,讓我回國治就行了嘛,勞師動眾地算什麼呢?”他瞟了瞟車廂裡坐著的保鏢,暗影居然也被派了過來。

葉思禮說:“這裡坐著的是暗影他們幾個,後面經濟艙還坐著幾十號人呢,就為著您這個病,大哥已經出動了葉家三分之一的力量了。”

“胡鬧!”

葉思淇說:“我不管你,這一次,不管怎麼樣,你都要給我治好它。一個腫瘤,對你來說,不成問題。”

葉成剛因為後面的話,心情變得愉悅些,是呀,他這幾十年有什麼沒有經歷過呢?

“好吧,好吧,我盡力。噢,飛機起飛了。”他隨意地說道。

葉思淇看著程意軒越來越模糊的身影逐漸變成一個黑點。

空姐這時候說:“飛機起飛了,請大家將手機調至關機狀態。”葉思淇關掉手機,眼睛看著窗外的飄浮著的像麵糰一樣的雲層,眼神透著它看得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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