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莉到醫院的時候,程一鳴一個人單獨地坐在病房。他的臉色因為病情蒼白了不少,四五歲的孩子,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來。整天臉色都不好。

“媽媽,我是不是好不了啊?”

安雅莉語塞,還是安慰道:“瞎說什麼傻話!”

程一鳴靠在她懷裡,她有些不習慣,還是抱著他的頭。

“媽媽,那個伯伯是爸爸?”

“嗯。”安雅莉想了想最近的事情,交代他說:“你要記得,在他面前千萬不能喊伯伯,他是你爸爸。”

“嗯,我知道了。我都聽你的。”

安雅莉撫著他,雙手不自覺地輕柔起來。

“媽媽,之前的爸爸不是親爸爸,是嗎?”程一鳴因為她的溫柔,瞬間放鬆下來。他粘著她,他渴望媽媽這樣的溫柔再久一點。

“嗯。”

老汪拿著牛奶還有一些水果進來,看到安雅莉,笑道:“今天來得這麼早啊。”

“嗯,下班了,順便過來看看。”

“一鳴,今天怎麼樣?”醫生過來給他檢查身體。

程一鳴說:“今天沒什麼感覺。”

醫生幫他量了心肺之後,說道:“今天化療哦,記得時間。”

“嗯,知道了。”

聽到化療,他的眼睛裡還是透著懼怕與惶恐,但是,他彷彿知道他只有這樣才能活下去。於是,他沉默地接收一切安排,四歲大的孩子,有時候實在忍受不了了,只能在化療室裡嚎啕大哭。

汪飛看著他的樣子,心裡十分不好受,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過了不久,護士過來推他去化療。

汪飛這個時候才和安雅莉說道:“不能等了,再等下去,命都沒了。”

安雅莉說:“那你想怎樣?”誰都知道,現在程一鳴的狀態十分不穩定,化療只是治標不治本,如果繼續沒有匹配的骨髓型號,那麼他就有可能死。但是,安雅莉不想要所有人都知道程一鳴得過白血病。

汪飛顯然也明白她的憂慮,於是說道:“黑市!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人為了錢,什麼都能賣。”

這句話點亮了安雅莉的希望,她一直堅信一個道理,那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是,現在在接二連三地都沒有好訊息傳來,她開始動搖自己原來的信念了。

“你有把握找到嗎?”

汪飛說:“死馬當活馬醫吧,總之,等待是最漫長的,我已經不願意等下去了,他可能是我唯一的兒子。”

安雅莉聽了之後,沉默了很久,最後,病房裡安靜地一絲動靜都知曉的時候,她輕聲說了句:“好吧,就這樣做吧。”

一切,看命了。

……

世界上不可能有兩片樹葉,人也是一樣。程一鳴跟葉賀唯命運迥然不同。

“毛毛,毛毛,看到我手上的球了嗎?”

毛毛“汪汪”地叫著,聲音十分稚嫩,葉賀唯一個手就把球扔出去,毛毛飛快地撿了回來,搖著尾巴,等著主人誇獎。

葉思淇穿著泳衣,從游泳池裡走了上來。程意軒立刻把毛巾遞過去,末了,又推她上去換衣服。

葉思淇有些好笑,這個男人,總是這麼小心眼。

“好了,知道了,兒子的醋你也吃!”

“我不管,有本事他自己找老婆,總之,我的老婆誰都不能覬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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