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葉思敬看著走過來的程意軒,有些玩味地笑了笑。

他走來站在葉思淇身旁問:“有什麼這麼好笑的?”

葉思淇說:“看見你就不好笑了。”

葉思敬跟海棠說:“我們下樓去看看吃什麼。”

葉繁見那兩個人暗潮洶湧的,於是說:“我也去。”誰知道葉思淇也摻和了一腳,“我也去!”

葉思敬說:“那大家一起下樓。”

十平方大的廚房裡,瞬間擠滿了人,老闆娘小聲對客棧老闆嘀咕:“不是說了給人家做菜嗎?怎麼讓人家過來打下手?”

葉思敬說:“你太客氣了,你們是海棠的朋友嘛,那大家都是朋友了,打打下手什麼的,是應該的。”

海棠說:“難得一次過來,你和嫂子都不用太客氣,該做什麼,說就是了。”

葉思淇笑,“是這個道理。”

葉繁說:“既然做竹筒飯,那廚房有竹筒嗎?是買竹筒回來還是去山裡砍?”

老闆說:“我們廚房就備有,家裡人愛吃,前些日子就上山割了幾個做成筒子。行,今天上街買點臘肉、雲腿回來,再去菜地裡拔點胡蘿蔔、豆角什麼的,再加個土窯,這個是鄉下味道,嚐嚐鮮也好。”

“好,那我們去買點雞肉回來,還有鱸魚,我記得海棠最喜歡吃蒸鱸魚,我跟程意軒去市集裡逛逛,順便看看還要買什麼菜。對了,喝酒嗎?”

這後一句,顯然是問老闆的,老闆看了一下妻子,連連擺手,“不了,不了,不喝酒,戒酒了。”

幾個女人看了看老闆和老闆娘,笑了笑。

葉思敬問程意軒:“你喝嗎?”

程意軒看向葉思淇,葉思淇說:“你可沒人管,看著我幹嘛?”

“哈哈哈……”葉繁笑了笑,海棠也忽然有些同情程意軒,不過那是人家的事情了。

夜晚,客棧的天台上,熊熊燃燒的火焰被鐵絲網罩住,一個個竹筒成“一”字排開,用泥磚搭建的土窯裡燒好了炭,老闆將殺好了雞用醬料醃起來,搽了黃酒,包上錫紙,這才放了進去。

“哇,好香啊……”葉思淇都聞到一股清新的竹香,混著米飯的味道,更加誘人。她都忍不住要上手。

“現在還沒熟,你要慢慢轉,對了,”她戴上隔熱手套仔細地轉著,動作十分嫻熟。

老闆說:“這竹筒飯呀,就要慢慢烤,是急不來的。等到你聽到嗞拉嗞拉的聲音,那個時候呀,米飯才熟!”

“原來這裡邊有這麼多學問的呀,我都不懂。”葉思淇訕訕,她仔細地學著葉繁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去轉它。

“不用轉那麼多次,看火候就行,而且這竹筒呀,不用這麼細心的。”

葉思敬說:“就讓她玩玩,她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做過飯,讓她練練。”

海棠說:“你也缺練,看你這魚鰓都沒清出來,一會兒蒸熟了,我就讓你把魚鰓吃完!”

葉思敬看海棠這麼不給面子,老臉一紅,“第一次做飯嘛,有點失誤正常啦。”

葉思淇這邊,竹子嗞拉嗞拉地響,她興奮道:“是不是可以吃了?”

“小心。”葉繁戴著隔熱手套將烤好的竹筒取下來。

“哇,好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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