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莫搭乘的飛機晚點,凌晨才降落在偏遠的安匯機場。

“陳總,你看,機場到嶽林老家還有300多公里。”

隨同陳莫出差的張建將手機導航舉到他眼前說道。

張建是陳莫所在地產公司負責專案報建的。

“那叫個車吧。”

正值春運期間,兩人在出發時沒買到這邊的火車票,班車已停運,現在只有打計程車了。

“要不我們在這裡住一晚,明天早起再走。”

張建看下時間,覺得半夜不安全,聽說那邊全是山路,到處是懸崖和湍急的河流。

“繼續趕路。”陳莫眼神充滿焦急,沒有猶豫。

他們找了幾個計程車都不敢走,又遠不說,路況不好。

最後兩人找了一個“野的”車,以超過出租費用5倍的價格成交。

大霧瀰漫,三人行駛在蜿蜒曲折的路上,窗外一片黑壓壓。

“我要休息下,太困了。”

司機停住了車,下車抽了支菸,還撒了泡“野尿”。

“到啦?這麼快?”

張建睡得迷迷糊糊,感覺車停了,聽到他們的對話,還以為到了。

“繼續睡你的吧。”

陳莫在手機上反覆看他和李想這幾年的聊天記錄,一會兒眉頭緊聳,一會兒笑容滿面。

......

天地間像罩了一層白紗,一片白茫茫,遠處的山莊樹林在雪中若隱若現,天已經亮了,兩人下了車,一股寒風猛烈的向他麼吹來。

“走不動了,前面被積雪覆蓋,不敢走了。”司機收了錢扔下他們兩個。

陳莫也能理解,換做是他,也不敢開這段路。

他留了司機電話,說請他到時候來接陳莫。

張建拿出手機,訊號微弱,根本打不開導航,也打不出電話。

兩人按照大城市溫度的穿著打扮,走得匆忙,沒有帶任何多餘衣物。

到這裡快被僵化了。

說話間,嘴裡冒著弄弄的白色熱氣。

兩人一步一個腳印餓著肚子,繼續艱難前行,只有動起來,才能感覺溫暖。

陳莫搜了下隨身包,翻出兩根士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