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看他神情開朗,不禁問道:“你用了這麼多心血,還將自己的錢投進去了不少,才將虎臺縣的城牆修得堅固無比,現在卻被排擠出虎臺縣,真一點也不難過嗎?”

“難過什麼?”盧鐵石一笑道:“我只做自己應該做的事,如今虎臺縣的城牆修得十分完善,真有夷人難下只憑此城便能多抵禦許多時日,我心裡特別高興。”

儘管早就知道,寧婉還是嘆了一聲,“你心裡想的果然只有這些!”

“那還能有什麼?”盧鐵石瞧著媳婦突然間想到了,不免有些內疚,“婉兒,我沒能升職,你也做不成千戶夫人,還有我孃的誥命夫人遲遲沒有結果,所以也不能為你請封,你是不是很傷心?”

寧婉就啐了他一口,“我難不成就是那樣小肚雞腸、唯利是圖的人!”

“雖然不是,”但是自己怎麼捨得婉兒受了委屈呢?盧鐵石就抱了她說:“但婉兒,我一定要再立下軍功,讓你當上誥命夫人!”

寧婉從不覺得自己不愛錢不愛權,事實上她很喜歡銀錢,也很喜歡權勢的,可她真心認為,“只要我們能一直這樣好下去,什麼誥命夫人我都不放在眼裡。”

盧鐵石看著媳婦清亮的眼睛,摯愛的目光,只覺得自己的心竟然可以如此的柔軟,柔軟得化成了水,將自己和婉兒包在一處,再想不起別的,“婉兒,我們會一直這樣好下去,永遠好下去,相信我。”他的聲音慢慢啞了下去,眼睛裡的光芒讓寧婉感覺到自己的臉似乎被燒灼了。

而整個夜裡,他根本就不肯放鬆一點,緊緊地將媳婦摟在懷裡,讓她一次次地體味著他的愛意。

沒兩天安平衛來人傳令,鐵石接了令便去了指揮史府,當日回來,果然一切如路少夫人所言。他今日回來收拾行裝,五日後就要回安平衛帶兵出征了。

其實寧婉自接了信早悄悄開始給他準備行囊,但現在方才公開地又買了許多出門用的東西,什麼牛皮水囊、油布雨披、厚氈墊等等,她一間間鋪子逛著,只要遇到了合用的就立即買下來讓夥計送到家中。

一路走到瑞泓豐門前,正好遇到王掌櫃與太太出門,小王掌櫃依舊娶了先前的太太,也因為成親了變成王掌櫃,他與寧婉的那點事早水過無痕了,王寧兩家相臨的鋪子關係依舊十分好,時常往來,遇了事相互幫忙,正所謂遠親不如近鄰。

寧婉一眼瞧見王太太的肚子微微突起,走路時緊緊地扶著丈夫就趕緊上前恭喜,“平日裡常過來,可我竟才知道!看來王太太就要給王家添丁了。”

王家子嗣單薄,因此聽了這樣的吉祥話夫妻兩個就都笑了,“借盧夫人吉言!”王太太便轉過身道:“盧夫人光顧,我來陪著看看吧。夫人一定是要給鐵石將軍置行裝吧,衣料、被面、棉花,恐怕都要買一些……”

王太太也是商家出身,眼光不錯,生意經更好,到瑞泓豐的大姑娘小媳婦只要遇到了她一定會選到滿意的衣料,絕不會空手而歸。如今每季前她也會帶著最新的衣料到盧家請寧婉先選,彼此已經很熟了。

寧婉笑著攔住了她,“你有事只管忙去,我早算好了買幾丈細白布,幾丈青色棉布、幾斤棉花,只夥計們幫我量了就好。”

王太太見狀就叫了夥計,“好生給盧夫人量了布,尺寸上要多讓些,再幫盧夫人送到家裡。”用心叮囑了幾句才走。

寧婉挑了布給了銀子,就順腳繞到了自家。娘正在炕上做鞋,見她就停下手裡的針在頭髮中抿了抿說:“我聽洛冰說,女婿要去剿匪了,原本做了一半的鞋子正要加緊做出來,明天就給你送過去,你給女婿多帶兩雙,男人在外面最費的就是鞋了。”

“娘怎麼又給他做鞋子?我自己給他做就行了,”寧婉就說:“家裡這麼多人的鞋就夠累的了。”

娘就說:“今天袼褙打得多,我早給女婿和你納出兩副鞋底子了,現在上了鞋幫就行了。”卻又不滿地叨咕,“女婿明明才從多倫回來不到兩年呢,怎麼就讓他去剿匪?明明虎臺縣裡還有許千戶和另外兩個副千戶,他們都閒著呢!”她自然不願意女婿去剿匪,畢竟打仗多危險!要是女婿一直與女兒住在虎臺縣裡平平安安、和和美美地過日子有多好!

寧婉不禁一笑,娘根本就不知道虎踞山根本就不屬於虎臺縣所搳,而是安平衛的地盤,所以可派的五品、從五品將軍至少有幾十個。但是哪怕有上百人可選,周指揮使也只會選盧鐵石一個!

因為剿匪著實不是什麼好差使!

喜歡重生農家么妹請大家收藏:()重生農家么妹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