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婆婆、公公婆婆聽了佩玉的事都說要我做主,唯有他來求我放過佩玉,你說我這心裡是什麼滋味?”路少夫人就道:“他這是與我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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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婉只得替路百戶找藉口,“男人就是這樣粗心,他們根本不懂得女人的心思,路百戶也不過心疼孩子而已。”

“心疼孩子?我看他更是心疼孩子娘!”路少夫人將笑意轉為冷笑,“原本是與我一起長大的丫頭,情同姐妹一般的,現在真弄成了姐妹,反倒是沒有了姐妹情了!”

寧婉又得替佩玉說情,“她倒是守本分的,在山上也從不張狂。”

“這才是我眼瞎的地方,”路少夫人所索性大聲笑了起來,“她要是不裝出個本分的樣子,我豈會讓她跟了過來?豈會喝了避子湯藥還有了身孕?豈會已經懷了好幾個月我才知道?”笑著笑著卻哭了起來。

佩玉有孕的事倒底是什麼緣故,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寧婉拿了帕子給路少夫人擦眼淚,又再三道:“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再鑽牛角尖了,想這些不相干的。我素知道你的為人本事,正該靜下心來將事情辦妥,然後與路百戶合合美美地過日子

。”

路少夫人哭了一場,讓寧婉幫著重新淨了面,再坐到妝臺前已經完全平靜了,“我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但與你說過了這些話心裡就好多了。”說著對著鏡子將頭髮重新攏好,將眼一掃,“你的粉在哪裡?給我一些用。”

寧婉開了妝匣拿粉,才開啟瓷盒的蓋子卻又合上道:“要我說竟不必用這些,他們在前面喝酒,豈不知你在我這裡難過?就這麼著回去好了。”眼下路少夫人眼睛紅紅的,臉兒黃黃的,倒比平日另有一種可憐可愛。

路少夫人自寧婉手裡拿過粉盒開啟,“我就是再難過可憐,也比不了佩玉,她可是在虎踞山上陪著他過了一年最艱難的日子呀!”說著薄薄施了一層粉,用黛筆描了眉,再點了脂胭。

寧婉忖度著這句話,極可能是路百戶對路少夫人說的,便陪笑道:“也不過服侍一年而已,如今你來了才是真正夫妻相伴呢!”

路少夫人站了起來,依舊變回平日鮮豔的美婦人,微笑道:“我一半日就回安平衛去了。”

“你竟就要走了?”

“是呀!我這次過來是為了將佩玉接回安平衛的,山上並不是養胎的地方,就是接下來生產養孩子也都不變,又無人服侍,總不能讓他操心這些事吧?”路少夫人就又笑道:“且他本也是要人服侍的呢。”

寧婉就有些懂了,“你這是還要……”

“不錯,我帶佩玉回去,讓她好好生下孩子。這邊我再留下一個人,是自婆婆那裡要來的,名叫藏珠,讓她再陪著我家大少爺一年。這一次我索性大方些,連避子湯都沒有給她喝,看她能不能也懷上一個。”

這種以毒攻毒的法子寧婉也曾聽過,說白了就是讓偏房們鬥去,正室只居中收漁翁之利。表面是多了一個爭寵的人,其實卻不然,身為正室與偏房鬥本就是降低身價,輸了贏了都丟臉,置身事外才是正確的法子。

據說男人們就是如此,如果正室與偏房爭寵,心裡往往覺得旁邊人可憐,但他們在偏房間流連些日子後就又會感覺到正室的大度和超然,重新心回意轉了。

就比如路百戶,原本覺得佩玉在虎踞山上陪著他吃苦不容易,對她心存憐惜,若是路少夫人也來陪她,至多也與佩玉一樣而已。但是路少夫人將佩玉接回了安平衛,好好地讓她生下孩子,又將藏珠放在虎踞山上,過上一年就與佩玉一樣不容易了。而此時路少爺再想想留在安平衛照顧一家老小並佩玉和佩玉所生子女的妻子,只要他還是個有心的人,最憐惜的應該就是路少夫人了。

道理就是如此,十分簡單明瞭,效果應當也不錯。

最起碼寧婉此時想不出什麼反對的,雖然她心裡覺得並不應該如此。

路少夫人見盧夫人什麼也沒說,就轉而道:“我竟差一點忘記告訴你,你公公已經將指揮僉事之職給長子襲了,經兵部一紙文書這個四品官職劃入了京衛。現如今周老夫人去了京城看望兒孫,你公公暫留在指揮史府上襄贊軍務。”

周老夫人去京城的事不出意料。而公公既然將指揮僉事之職給了在京城的兒子,那麼安平衛的指揮僉事府就要交出來給下一任的指揮僉事,所謂的在指揮史府上襄贊軍務也就是幕僚,不過是謀個存身之地而已。畢竟如今公公其實無處可去,恐怕他既不想去京城也不想回虎臺縣老宅,最後只得留在指揮史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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