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石頭離不了你!”

正說著,就聽院門響了一聲,寧婉便道:“我爹回來了!我去開門!”開啟門卻被嚇了一跳,原來爹滿臉都是血,一雙手上也是又是泥又是血的,十分嚇人,“爹,這是怎麼了?”

娘也出來了,也唬得叫了起來,“二郎,你這是在哪裡弄的?”

寧梁就擺手道:“沒什麼,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偏這時石頭哭了起來,寧梁就推於氏,“定然是聽了聲被嚇到了,你趕緊去哄他。”於氏只得先進了屋子。

寧婉便將溫在灶上的水端了過來,攔著爹不讓他洗,卻拿了一塊乾淨的布放在水中浸溼了幫爹小心地擦臉擦手,“傷成了這樣怎麼洗,自然要慢慢把泥土擦下來。”

擦洗乾淨後傷口便看得清了,兩隻手掌都擦破了皮,左額角一片於青,左臉劃了一道口子,現在還有血慢慢滲出來。想到家裡竟連傷藥也沒有,寧婉十分後悔自己的粗心,突然想起來曾聽人說過濃茶水能止血,趕緊向灶裡添了一把高粱杆把火燒旺煮了一碗濃茶水過來,“爹你躺著,我幫你抹好。”

正抹著,娘哄好了石頭,接過來繼續抹,“怎麼摔得這樣重!”卻又埋怨,“早說天短了,你晚上就在賢兒家裡住上一夜第二日再回來,偏不肯聽,現在果然摔了吧!”口中雖然說,卻急忙幫著將髒衣裳脫了,見膝蓋處的褲子也滲著血,便道:“婉兒你出去幫你爹熱飯吧,我給他找一身乾淨衣裳換上。”

寧婉便出來熱飯熱菜,又燒了一碗蛋花湯送去,“讓我爹趕緊喝了,也能暖暖身子。”

寧梁見娘倆兒都是又急又怕的,便笑道:“其實沒什麼,只是一不小心絆到了一塊石頭上,也只是皮肉傷,沒傷筋動骨的。”

但看爹進門後走路尚且不大自如,就知道他一定摔得狠了,否則怎麼會這樣晚才回來,只是他在家人面前不肯說罷了。

見妻女都不信,寧梁便又陪笑道:“其實掙錢哪裡是容易的事?摔一跤又算什麼,兩頭驢都沒事,錢也沒丟!”

於氏便氣道:“到這時候你還說這些沒用的!”

寧婉也後怕地說:“爹,等養好傷再出門時可不要當天往返了,就聽我孃的,在大姐家住一天再回來,這時怎麼也比不了夏天。”進了冬天整個遼冬便越來越冷,尤其是夜間,爹是摔得不重,若是重了爬不起來,恐怕還會外面凍死呢。

寧梁都答應著,吃了飯又催寧婉回屋,“沒事了,都睡吧,明天晚點起來吧。”見女兒出去了,便小聲向於氏說:“有一件事,還是要告訴你……”

可是說了一半的話又停住了。

於氏性子一向溫和,但也忍不住追問:“到底是什麼事?你趕緊說呀!”

寧梁便遲疑地說:“我回來路上遇到馬驛鎮的一個人,也是去虎臺縣裡辦事的,便搭伴回來。路上說話聽那人告訴我胡小先生與馬驛鎮開油坊的古家姑娘要定親了。”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因為想著心事不留神摔了。

於氏卻不信,“胡小先生不是那樣的人,”

“我自然也是不信的,”寧梁就道:“只是這個人正好是古家的鄰居,與許老先生也是極熟識的,把事情說得再清楚不過,由不得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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