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楊鑄與小圈幫眾人見面的日子。

早上7點40,小圈幫六七位堂主各自帶著一票子安保人員,面色不善地抵達了比克曼湯姆森酒店。

也不怪他們臉這麼臭,誰那麼一大早地爬起來也不會心情多愉悅——他們出於安全考慮,昨天都是住在斯塔滕島或者布魯克林區那邊,離這家位於曼哈頓區的酒店足足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也就是說,他們大約5點鐘左右就不得不爬起來。

如果只是如此,倒也罷了,畢竟這些人裡不少有早睡早起的習慣,即便沒有,衝著今天這次碰面的重要性份上,忍了就忍了。

可是……仔細瞧瞧這破酒店周圍的建築,是不是不太合適他們這種幫派分子聚在一起碰面啊?

一想到街對面就是紐約市政廳和曼哈頓市大樓,他們就一陣不自在;

更要命的是,紐約市警察總局也在旁邊,連帶著法院大樓、各種法庭全堆在那一片,要是真出了點事……

好嘛,連警車都不用坐了,直接走過去就成!

想到這,即便是譚過聰這種梟雄,也免不了懷疑楊鑄堅持在比克曼湯姆森酒店碰面的動機——這混球該不會是想要藉著紐約州政府的力量,趁機把他們一網打盡吧?

………………

懷著濃濃的戒備,一眾堂主終究還是邁入了酒店。

沒辦法,自打楊鑄回來後,李駿那票子人彷彿被打了雞血似的,變得不可理喻起來;

短短一個星期,在對方近乎同歸於盡的瘋狂攻擊下,譚過聰等人的遭到損失差點趕得上過去一個月之和了。

眼瞅著現在好不容易迎來了三天“休戰期”,即便楊鑄約定的見面地點再有問題,為了賬上那一筆筆天量數字不再繼續離他們遠去,他們也只能冒險走上這麼一遭——雖然說是“冒險”,其實他們也沒有多擔心,畢竟雙方這段時間雖然斗的你死我活,但彼此都有一條線不敢僭越,他們還真不相信楊鑄敢自破金身,直接朝他們下手。

孰料來到了客人被清空的頂層,一眾人卻被攔了下來。

“楊總有交代,安保人員不得入內!”身後跟著4名保鏢的李炎面無表情地看著眾人,身子卻擋在走道上,一動也不動。

譚過聰等人都認識李炎,知道這是李虎手底下的干將,也是李虎的侄子。

想了想,譚過聰等人對視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輕輕一揮手,身後一大堆安保人員彷彿早就經過排練似的,守在樓層各個出口處——反正來都來了,要是楊鑄真的想下死手的話,他們基本上跳不掉,與其如此,還不如光棍點。

見到譚過聰等人如此做派,李炎點了點頭,引著眾人往前走,結果快走到會議室的時候,李炎再度停了下來:“不好意思,各位堂主,楊總有交代,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參加這次面談的;”

“我念到名的,請跟著我進會議室;”

“沒有唸到名的堂主……不好意思,請在休息室暫且休息。”

此言一出,所有人勃然變色。

到都到這裡了,結果你說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進去?

這不是侮辱人麼!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讓被篩出去的堂主以後怎麼見人?

見到幾位堂主表情不對,守在會議室門口的幾名保鏢悄悄地把手探在懷裡。

瞧那架勢,但凡有人敢翻臉,說不準就要朝他身上來上幾槍。

眼見情況不妙,譚過聰伸手攔住了幾名堂主,安撫了幾句後,眾人的情緒才稍稍平復了一些。

看見眾人竟然竟然活生生把這口氣暫時嚥了下去,李炎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然後點了點頭:“楊總有交代,譚堂主、宋堂主和張堂主可以進去,其餘的四位堂主麻煩跟著我們的人去休息室暫且等待。”

聽到沒有自己的名字,其餘四個堂主臉色非常不好看,尤其是陳然和王堂主,眼睛都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