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的,這條小破河上面不遠處開了家造紙廠,每逢春夏季節,河裡廢水的臭氣便能把人燻暈。

好在眾怒難犯之下,去年這家小型造紙廠徹底關停了;沒了廢水,這條河的兩畔總算能成為當地人為數不多的休閒之處。

此時,楊鑄正帶著陸菲菲慢悠悠地閒逛在盤河邊上:“我就說這破地沒啥好逛吧,小豆芽,要不咱們趕緊回去?”

陸菲菲看著快蜷成龍蝦的楊鑄,被凍的緋紅的小臉上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不會啊,哥,我覺著這風景挺好的,咱們再逛會吧!”

風景挺好??

楊鑄看了看周圍光禿禿的樹木和不遠處荒蕪到悲涼的黃土地,怎麼都沒看出哪裡有什麼風景。

狐疑地看了看陸菲菲,他總覺這妮子笑容裡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哥,我瞧著這河結凍的挺厲害的,要不……咱們下去滑冰吧!”陸菲菲指了指這條寬度不足4米的小河,一臉的興趣盎然。

楊鑄探頭看了看。

嗯,冰塊泛白的厲害,想必被凍的很瓷實;河中間那一塊雖然一下子看不出冰的厚度,但從今天那至少零下十度的氣溫來看,安全性應該沒啥問題。

不過……

楊鑄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沒好氣地看著陸菲菲:“都多大的人了,還劃野冰?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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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菲菲可憐巴巴地摟住楊鑄的胳膊使勁搖了搖:“哥,你就陪我玩一下嘛!自打從奉天來到了泉城,我就再也沒有滑過冰了!”

楊鑄翻了個白眼,狠狠戳了戳她腦袋:“少在那給我裝可憐,沒看見我都凍成鵪鶉了麼,你也狠心讓我下去陪你玩冰!?”

陸菲菲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可是……運動一下不是更容易暖和麼?”

狠狠在手掌哈了口氣,楊鑄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別了,要玩還是你自個下去玩吧!”

陸菲菲臉上更委屈了:“哥,你不下去的話,就沒人幫我拉冰橇了啊!”

楊鑄慢悠悠地掏出一根菸點著:“你哥我身子骨弱,拉不動你;再說了,你不是體力好麼,自個劃就是了啊!”

陸菲菲見到楊鑄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頓時露出了真實面目,惡狠狠地威脅道:“那我回去後就去跟乾媽告狀,說你對她老人家的吩咐當成耳邊風;出來後就對我愛答不理的,不但不願意陪我玩,還欺負我,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丟在外面!”

楊鑄有些牙疼地摸了摸腮幫子,這妮子夠狠的啊!

要知道,把母上大人的吩咐當成耳旁風可是重罪;

而且老媽寵這妮子寵的厲害,完全是把她當自家閨女來看待了,真要是被告上這麼一狀,不管自己是不是冤枉的,這個年是別想好好過了。

感覺到耳根子的疼痛感隱隱傳來,楊鑄有些認命地嘆了口氣,然後灰溜溜地伸出了右手:“小姑奶奶,算我怕你了成不成?說吧,想怎麼個玩法?”

陸菲菲小臉頓時多雲轉晴,搭著楊鑄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踩到了結冰的河床上,跺了兩下後,笑嘻嘻地蹲在冰上:“哥,先給我拉上兩個來回的冰橇!”

楊鑄垂頭喪氣地拉住陸菲菲的小手,囑咐一聲“拉穩了”;然後深吸一口氣,腳上發力,拉著小秤砣在冰面上逐步開始加速……

“哥,能不能跑快點,你這哪叫拉冰橇啊,老頭子在這上面走的都比你快!”蹲在冰面上的陸菲菲看著緩慢後移的景色,一臉的不高興。

“你個死丫頭,不知道冰面上凍的有蘆葦啊,跑快了被絆著怎麼辦!”楊鑄不理她,依舊以步行的速度拉著陸菲菲在冰面上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