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乎楊鑄意料之外的,林可染並沒有找他詢問昨天那個方案的解決方案,而是把自己鎖在辦公室裡悶著頭不知道幹什麼。

楊鑄也樂得清閒,直接從解放包裡拿出一本紅寶書悠閒地看著。

辦公室裡的人看向他的眼神很奇怪,大體是覺得,前天剛惹林主管發火,今天就這麼正大光明地偷懶,這貨估計是馬上就要秋後問審了。

時間就這麼慢慢過去,正當楊鑄覺得上下眼皮開始打架的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拿起電話一看……

覃鑫??

楊鑄立即快步走出了辦公室,接通了電話。

………………

一個小時後。

覃鑫在上次的茶室裡跟楊鑄碰了了頭。

楊鑄仔細看了看這貨被曬黑了不少的臉龐,有些奇怪:“老秦,你該不會這段時間一直在非洲待著吧?”

覃鑫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傢伙:“我還以為你見面第一件事會問我這次的專案跑的怎麼樣呢?”

楊鑄笑嘻嘻地看著他:“老實交代,你禍害了多少非洲姑娘?有沒有做好避險?”

覃鑫一頭黑線,覺著這貨的腦回路委實不太正常,不過看向楊鑄的眼神卻親近了一些:“你當我這麼飢不擇食啊!?況且,非洲那裡的衛生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誰敢在那亂禍禍!”

楊鑄一臉懷疑地看著他,最後聳了聳肩,算是保留意見;氣的覃鑫差點衝上去跟他真人pk。

嗯……

眾所周知,如果一個人對你有著巨大的長線價值的話,最好不要讓你們之間的關係僅僅保留在利益交往的層面,但也不能真的處成很好的朋友。

楊鑄今天自打第一眼看見覃鑫起,從他的神色間便能判斷出來……這次的探路計劃大約是成功了;這就意味著自己手裡面即將擁有一條具有戰略價值的輸血管,覃鑫在楊鑄心中的分量也直線提升。

但是兩人之間的關係自從李駿的事情後,其實一直比較尷尬;楊鑄非常憤怒這貨把自己帶到了一個危險的旋渦;而覃鑫則是有些有些不太好意思面對楊鑄,有些許的心理障礙。

但是楊鑄深知,與“升米恩鬥米仇”一個道理,當一個人的心理障礙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原來的愧疚有極大機率轉化為仇恨或者嫉妒。

故而,楊鑄特意一見面就朋友似的斜插渾打,一來是為了消除彼此間的尷尬;二來則是給覃鑫一個心理暗示——我這個率性而為的人一直是把你當朋友的,之前跟你的置氣,也只是朋友之間的小別扭而已。

如果這番手段是一個如同李駿般的老狐狸使出,那麼覃鑫自然不會輕易相信,說不得還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提防著對方會不會坑自己;

但楊鑄現在最大的優勢就是年輕、而且非常年輕;作為一個在社會上混了十幾年的傢伙,自然潛意識地不會相信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會有給他玩這一套;

更何況楊鑄一直以來給人的印象就是雖然有些才華,但是為人極為率性,許多無關緊要的事情上甚至有些不著調,有著這樣的印象,覃鑫自然更不會懷疑楊鑄現在已經在給自己玩套路了。

………………

互損一番後,覃鑫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又回到了當初胡亂侃大山的時候,心裡輕鬆之餘;也總算開始把話題拉回了正道。

“楊鑄,這次的出海探路,雖然耗費的時間長一點,但大體還算成功,找到了一些可以長期合作的渠道,那些肉製品都銷出去了,錢我已經轉到了鑄投國貿的賬上,你看啥時候有空就去查查賬,跟鑄投商貿那邊把該分的錢分了。”覃鑫搓了搓手。

楊鑄一臉的無所謂:“沒事,賬我就不查了,這麼點破錢還不至於放在你眼裡;記得到時候由你去主持分贓會議就行。”

覃鑫有些看不懂楊鑄,什麼叫“這麼點破錢”?這一來一回可是足足六七百萬的利潤啊,就算放以前,自己的公司累死累活的也得幹上一年,你這貨最近幹了什麼,竟然讓你飄成這樣?

正當覃鑫在吐槽的時候,楊鑄卻饒有興趣地說道:“比起錢啊什麼,我倒是對你開拓的那些渠道更有興趣。說說,這批貨主要散進了那些國家?”

說起這個,覃鑫來了興致:“我跟你說,當初我打前站的時候,原本以為島國、棒子國、東南亞和東歐那邊會更好走一點,結果去到那邊以後發現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你猜猜哪裡最好走?”

楊鑄看著這貨一臉神秘的樣子,笑了笑:“還用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第一好走的是西歐,第二好走的是非洲那些有咱們國家在建專案的小國,第三好走的應該是漂亮國。”

“嗯……不過如果你有足夠的渠道的話,漂亮國應該第二好走,但是那邊的irs委實有些兇殘,因此沒有合適的殼子公司的話,漂亮國那邊不太方便大量走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