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動節的三天假期很快就結束了。

“楊鑄,司馬青措呢?怎麼沒來上班,是不是病了?”林可染看著小丫頭空空如也的座位,好奇地把楊鑄叫到辦公室裡。

在她記憶中,這位裝扮奇特的女下屬除了專業技能不錯以外,更是個極為遵守部門紀律的乖寶寶,像這種沒有請假的曠工行為完全超出她的想象。

楊鑄彷彿現在才想起什麼,從自己的包裡翻了半天,才翻出一張被壓的皺巴巴的請假條遞了過去,順帶著把一袋喜糖也拿了出來。

林可染看了看請假條,又有些遲疑地接過喜糖:“你們……要結婚了?”

楊鑄咧了咧嘴:“民政局只有工作日才上班,那丫頭臉皮薄,不好意思自己來請假。眼下正在梳妝打扮呢,一會我也得請假去拍照領證,不過婚禮的事情估計要等到年底,到時候再給你們發請帖。”

林可染很有些詫異,完全弄不懂為毛楊鑄會看上一個模樣如此不出挑的女人,猶疑了一會才說道:“萬清猗知道麼?”

楊鑄露出奇怪的表情:“丫頭昨天就給她說了,不過貌似她有些驚嚇過度的樣子。”

林可染表情極為古怪,幾度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揮揮手,算是應下了兩人的請假。

………………

十多分鐘後,楊鑄在集團大門口碰到了校花同學。

“咦?萬女俠,你這是在這裡專門等我?”楊鑄看著似乎專門等在那的萬清猗,一臉的好奇。

萬清猗的臉色有些憔悴,見到楊鑄之後沒有了往日的嬉笑,而是把他拉到了一角:“楊鑄,你真的跟青措好了,不是在開玩笑?”

楊鑄一臉詫異:“之前不就跟你說過麼?”

萬清猗死死咬住嘴唇:“那我算什麼?”

楊鑄很有些莫名其妙:“當然是我好哥們啊!”

萬清猗臉色蒼白的厲害,許多話想要破口而出,

既然是對我沒意思,那為什麼要有意無意地撩撥自己?

既然是對我沒意思,那為什麼要這麼全心全意地幫自己?

既然是對我沒意思,那為什麼能夠面不改色地佔自己便宜?

但是,這些話卡在喉嚨裡,偏偏卻又說不出來。

是了,楊鑄一直都說他對自己沒有想法的,是自己自作聰明,以為這個混蛋玩的是以退為進的把戲;

原來,終究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想到這,萬清猗的萬般委屈最終只能化為一串豆大的眼淚,狠狠一巴掌扇過去:“你這個混蛋!!”

看著萬清猗掩面離去,楊鑄揉了揉臉上的紅印,有些牙疼地咧了咧嘴,最終才輕嘆一聲。

他在男女感情的事上雖然有些遲鈍,但畢竟不是傻子,前兩天這姑娘讓自己眼睛佔了那麼大便宜後卻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晚上吃烤串的時候更是找了各種理由攛掇著自己把那個“第一追求者”的弄假成真。

都到了這份上了,他怎麼看不出來這姑娘對自己的意思?

於是在他的攛掇下,萬般拒絕的小丫頭總算在昨天在萬清猗面前顯露了真容,並告訴了兩人即將領證的事情,算是斷了這姑娘的念想。

嘖嘖,要是這貨的一幫子追求者們知道自己竟然拒絕了他們心目中的女生,會不會衝過來把自己打死?

楊鑄有些沒心沒肺地想到,然後攔下一輛計程車,往自己新買的房子駛去。

………………

兩個小時後,楊鑄拉著緊張的很有些手足無措的小丫頭走進民政局,在眾多等待登記的小年輕以及工作人員驚豔的目光下,足足花了半小時才把拍照、宣誓、拿本本一套走完。

房子裡。

看著小丫頭寶貝似地捧著屬於自己的那本結婚證傻笑個不停,坐在沙發上的楊鑄順手就把她摟在了自己懷裡,輕輕把弄著她的頭髮:“喂,丫頭,你現在可是我名正言順的媳婦了,叫聲夫君聽聽?”

小丫頭撒嬌似的往楊鑄懷裡拱了拱:“我們那要擺完酒席才算完事,領證不算的。”

楊鑄惡狠狠地捏了捏她的小臉:“膽子挺肥啊,國家給的證都不算數?”

小丫頭想了想:“那邊習俗就是這樣的,好多人孩子都上學了還沒證呢,每隔幾年工作人員就會到我們那幫著他們補證,所以我爹媽他們聽到我要戶口本的時候還一臉納悶呢。”

楊鑄嘿嘿笑了笑:“我爸媽一聽我要戶口本,倒是立馬知道我想幹嘛了,不過他們以為咱倆鬧出人命了,這才急著扯證呢,我媽還傳授了我一堆養胎秘訣。”

小丫頭一臉羞紅地吐了吐舌頭:“咱媽這麼急著抱孫子啊,那她知道真相以後會不會有些失望?”

看見小丫頭吐舌頭的模樣,楊鑄心頭火熱,這妮子怕是不知道自己那副又魅惑又可愛的表情多有殺傷力吧,於是壞笑著說道:“那就別讓她失望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