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的包房裡。

“楊鑄,你的話……我有些聽不懂。”覃鑫一臉疑惑地看著楊鑄。

保護傘?

之前投食的那些人不就是麼?

楊鑄嘆了口氣:“這話就這麼難理解麼?我且問你,咱們國家是什麼體制?咱們的基本治理政策是什麼?”

聽他這麼一說,覃鑫頓時明白了過來:“你是說……反哺社會,綁架民意,不,創造社會價值?”

楊鑄點點頭:“沒錯,就這個意思!”

覃鑫皺了皺眉:“你確定這法子管用?而且……我手裡面只有一個全是暗路子的國際貿易公司,能創造啥社會價值?難不成全部來做公益?”

楊鑄笑了笑:“你後面該怎麼做暫且押後,你現在最想確定的怕是走這條路子怎麼個走法,有沒有用才對吧?”

覃鑫點點頭:“沒錯,口號人人會喊,光憑一個大方向,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操作。”

“因此我總要知道,你究竟打算建議我做什麼,這條路是不是值得去走,畢竟用屁股想想也知道,接下來你的建議,可不是簡簡單單地丟點錢進去就可以。”

楊鑄笑了笑:“的確如此。不過這段時間處下來,看得出來,你是個不甘寂寞的人;而我可以很負責地說,我接下的建議,絕對符合你胃口!”

看著這貨眼中隱隱的好奇,楊鑄也不藏著掖著:“我給你的建議就是……在不動用你們老大資源的情況下,悄然轉型做正經國際商貿生意,然後趁著眼下的暗流,好好地給上面交一份成績單!”

前半句話覃鑫很好理解,既然打算脫身,那肯定不能再繼續跟走私兩個字沾上干係;

而轉型做國際貿易生意也不難,這麼多年來,雖然他並不是在前端工作的,但是海外的各種蛇蟲鼠道他總歸是認識一些。國貿嘛,出了國境線,只要沒出什麼影響惡劣的事情,誰管你在國外幹什麼!

但是楊鑄嘴巴里的“暗流”、“成績單”,卻讓覃鑫百思不得其解了。

面對著這貨提出來的疑問,楊鑄組織了下語言,解釋道:“首先,你必須知道,從去年開始起到未來的兩三年,咱們國家面臨著一系列難題,其中緊迫的有那麼六七件,而我只說三個你可能交出答卷的難題。”

“那就是——外匯難題、社會治安難題和遊資作亂的難題!”

“首先來說第一個難題——外匯。”

覃鑫忽然插了句進來:“你是在說咱們加入to的籌備事宜?”

“可是……今年4月,咱們在to第7次中國工作組會議上提出一攬子降低關稅的方案,不是受到各國的普遍歡迎了麼?”

“到時候一旦關稅降低,以咱們國家商品價格的低廉程度,不是很容易賺到外匯麼?”

“我記得,去年的外匯儲備已經有將近1400億美元了,今年怎麼也能漲到1500億的規模;在互貿形式一片看好的形式下,這些外匯完全夠了,算不得難題吧?”

事實上,98年的外匯儲備上漲的很緩慢,並沒有達到1400億美元,連1350億都還差一點。